“行行行,居然还入戏了,”芙酱无奈摇头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人会来找你?还是些原力异士里的高手。”
“他们昨晚已经绑架过我了,”文琪见“文琴”迟迟没有说话,便代为答道,“他们想通过我来吸引苟健出来。”
芙酱一脸疑惑:“为什么要引苟健出来?”
“说是为了让苟健加入他们的东野组织,然后他们能凭此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作为报酬。”文琪回道。
“现在东野的人,拉人真是不则手段,为了获得报酬,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这要是被他们的老大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逐出组织……”芙酱叹息了一声。
“难道他们的老大,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做事情的?”苟健匪夷所思地问。
“没错,他们的老大为人很正派,但是从不主动处理本组织的事物。而且一个组织大了,难免鱼龙混杂,这个组织人数已经非常臃肿,所以就算他们老大出山,也完全管不过来。”
“那这个组织就没有其他管理人员了吗?”文琪不解地问。
“有啊,他们东野组织将全国划分了十三个片区,每个片区有一个异能执法官,这些执法官个个都是元素异士级别的高手。但是他们处理辖区内的异能犯罪都来不及呢,哪还有功夫管理自己组织的成员呢?”芙酱唏嘘道。
“执法官?”苟健听罢心中一惊,“自己曾经被自称执法官的人发过名片,那张名片上写着东野贸易公司。原来这个东野组织,已经有过元素级别的异士来招邀自己了……”
“那看来这个地方,我不能久待了,”文琪突然说道,“那个没底线的经纪人竟然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如果我继续住这儿,不难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混乱遭遇。”
说到这,苟健突然问她:“这个公寓是你自己租的吗?”
“不是我自己租的,是经纪公司为我租的,”文琪说着,走去了卧室,“这里的一切,除了服装是我自己的,其他全是那个经纪公司的。既然我都不想为他播了,那么舍弃这些我毫无留恋!”
苟健想要将大门关上,却被文琪先控制了身体进入卧室。他不禁惆怅,今天这一天,大概要和她不断争夺身体主导权了。
“合约不是要到这个月底才到期吗?你不播会违约吗?”看着文琪义无反顾地收拾起衣裳,苟健纳闷道。
“在哪播都一样,我可以在家播,可以在外面播。合同里没有限死直播内容,所以我想播啥都行,只要能每天播足要求的时间就行。”文琪三下五除二地将所有衣服塞进了一个行李箱,然后突然两眼放光地看着芙酱问道,“对了,我可以播你们的特异功能吗?”
芙酱摊了摊手并耸了下肩,“我不介意,但是异能协会可能会干涉。毕竟我们被协会要求凡事要低调,特别不能对凡人社会造成影响。但是至今为止,我没有让任何凡人闯入过我的世界,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
“哈哈,难得播一下不会这么快被发现吧……那就愉快的决定了,如果能让你们这些所谓的‘异能人士”登场,我的直播间人气肯定会爆棚。到时候我就和平台直接签约,不再通过任何经济公司了……”文琪欣悦地说着,拉着行李箱就离开了公寓。
本来是两个身体,三个人的互动。可是让这两个女人凑在了一起,苟健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可有可无……
芙酱和两人在公寓楼下告别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了,她穿了昨天向苟健借的衣服,到现在也不提还。文琪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刚想往公交站台走,却发现自己的手摸出了手机。
“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啊,突然无法听到你心中所想,所以对你的下一个动作总会感到意外,”文琪开口道,“你掏手机要做什么?”
“你不是给我们俩争取来一天的休息机会了嘛,所以得把叶茹约出来一起玩,”苟健说着,又反问文琪,“你现在去公交站台,又是要干什么去?”
“当然是要回家了,拖着个行李箱,去哪都不方便!”
“这就尴尬了,那这身体到底要听谁的?”苟健忍不住吐槽。
“当然是要先听我的了,拿着行李怎么玩嘛?”
“可以先把行李放在叶茹家啊,她家离的近,说不定她还能送我们回家。”苟健建议道。
“……这样争执下去不是办法,我提议我们俩石头剪子布吧?我出右手,你出左手,输的听赢的安排,反正两人都猜不到对方想的,这样很公平吧?”文琪站定说道。
“为什么你出右手,我出左手,我可不是左撇子,出手会很不习惯的。而且到时候石头剪子布的指令谁来喊?人家是异口同声,我们是同口同声了吧?”
文琪听罢无奈极了:“文琴,你这么急躁的心态,怎么有助于我们融为一体呢?相互还没好好交流呢,你却要和我吵架了,这可是件麻烦事呀!”
“……呃,”苟健半响才答应了一声,“那都听你的吧,你来发令,我出左手。”
“石头、剪刀、布!”文琪刚说完,右手出剪刀,左手出了布。于是苟健只好眼睁睁地“跟着”文琪来到了公交站台。
苟健的适时妥协,只是因为觉得文琪说的话在理。自己就是为了让文琪能和文琴融合,才在白天叫她出来的,所以也不打算和她有太多口舌,以免增加她对文琴的负面印象。
回到家后,文琪没有和奶奶说过多在公寓里发生的一切,只是偷偷将行李藏回房间后,才下来和奶奶打招呼。
“奶奶,我是文琪。”一见面,文琪又是自报身份。
奶奶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孙女,有点纳闷,然后眉开眼笑道:“那么阳光明媚的面容,肯定是文琴。不用骗你奶奶,我都看了你们各自的面向十几年了,分得非常清楚!”
“真的吗,奶奶,现在和你说话的我,看上去像文琴?”文琪跑上去拖住奶奶的脸蛋,好奇地问。
“不仅能从话语中听出来,连动作也能感觉到。文琪可不会这么热烈地向我套近乎。”
“……对不起,奶奶。”回想起自己这十几年以来在奶奶面前的刚强表现,文琪总感觉失去了什么。
可是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像文琴的动作,说出类似文琴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在变化吗?是什么把自己包裹在内心外面的坚硬包装给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