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拘留所的会客室时,工作人员让楼安世和明戈把随身物品都放到一个框里,然后又指着楼安世手上咖啡,“这个也不能带进去。”
“诶?但你们这里的咖啡也太难喝了。”楼安世边抱怨着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睁大眼睛看着工作人员,“你看,咖啡完全没问题,而且我发誓我不会把这个东西泼任何人脸上的。”
工作人员笑了,“你能喝咖啡?”楼安世在卢兰的知名度相当高,而且这里还是楼家的大本营、卢兰的中心城市云海,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他。
“偶尔喝一点没事,我有分寸。”楼安世调皮地朝工作人员眨眨眼,然后拿着他的咖啡轻快地走进了会客室,没人拦他。明戈跟在他身后。
进了会客室,明戈低声对警卫说了几句话,警卫便走开了。他们已经接到上面的命令,让他们尽量配合千善方面的人,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千善王子要是找不回来,大家都不好过。
没录相、没录音、没有人监视,完美。
楼安世在古辉对面坐下,把咖啡推到他面前,“古叔,你好。”
古辉是个头发灰白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看起来很疲惫,比慈善晚会那晚看起来老了许多,他看了楼安世一会,问道:“你为什么找我?”
“兰格非昨晚失踪了,他是我朋友,他昨天白天来见过你,我想知道他和你谈过些什么,关于他的失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古辉的眉头皱紧,“他失踪了?怎么会这样?”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一直问我一个钻石手镯的来历,问题是我从没见过那个手镯,我是说在此之前我没见过实物。”至于照片,很多杂志上做珠宝专辑时都会登。
楼安世说:“你的那些珠宝里有一些是失窃备案的珠宝,你承认了购买那些赃物,为什么却不承认你也购买了那个钻石手镯?”
古辉苦笑着又喝了口咖啡,“我又不傻,那位王子那么在意那个钻石手镯,这里面必然还牵涉到别的事情,我不清楚是谁在陷害我,但我至少知道我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其实承不承认也没用,就算他最后能无罪释放,他的名声他的事业也完了。
“兰格非失踪的事你也毫不知情?”
古辉摇头。
“好的,我了解了。”楼安世站起来,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古辉手上的咖啡杯,“那个……我得带走。”
“哦。”古辉把咖啡杯还给楼安世。
“你说有人陷害你,你心中有什么人选吗?”
古辉沉默了两秒,摇头。
“嗯,那我走了,再见,古叔叔。”
出去后,明戈说:“我以为他喝了你的咖啡会立刻出现某种症状。”
“喝下去的药效不如直接注射的。还得等段时间。”
“你相信他说有人陷害他?”
楼安世笑说:“相信。为什么不信?不就是你陷害他的?”他快速地转了个身,面向明戈,倒退着走,“不过很奇怪,他居然不认识你,所以,是你父辈的仇恨吗?”
明戈神色不变,只是拉住楼安世,“好好走路。”
楼安世又一转身,像在舞会在上样,踩着舞步回到他身旁,攀上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才低声说:“这事我还没和别人说过,你想杀人灭口还来得及。”
“你……”明戈唇角浮上了一抹微笑,他紧紧地拽住楼安世,随便推开走廊一道门,看里面没人,便把楼安世拉进去,并把门反锁上。
他搂住楼安世的腰,按住他的后颈,吻上他的唇。不出所料,楼安世反击般地咬了他一口,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撬开对方的牙关,把舌头卷进去……
楼安世三心二意想着果然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他嫌弃看着眼前这个小房间,这是个杂物室,甚至可以说这是个用来放杂物的大壁橱,放着两个大架子,上面堆着一些杂物,似乎是些用来打扫卫生的东西……
明戈一分一分地尝着楼安世嘴唇的味道,贪婪地卷起他的舌头,一遍又一遍……他分开楼安世的腿,让两人隔着衣裤激烈地摩擦着。
楼安世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的意识像坐着过山车一样起伏旋转个不停,他有些模糊地想着,情。欲这东西真是恼人,又想着救护车是不是快来接古辉了,“古辉怎样我不管,但你真的不知道兰格非的下落。”
明戈停了一下,楼安世很喜欢在这种时候提问,这难道和酒后吐真言是一个理论?不管怎样,他喜欢这种审问方式。他深深地吸气,声音沙哑,“不知道。”
“嗯。”楼安世又想到另一件事,“别弄脏衣服……反正已经来了……我要再去看看陈却那边被抓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