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好,地下基地要塌了。快走。&rdo;风子诺喊道。
&ldo;那齐予浩怎么办?&rdo;王队长说完想去抓齐予浩,不料一块铁板掉下来,把齐予浩压在下面,一滩粘稠的红色液体从铁板下流出来,腥臭味迅速填满了整个密闭空间,他身体的血肉与地面黏在一块儿,像浆糊一样。
&ldo;王队长,快走!叫你的人赶紧离开。&rdo;风子诺与白忆云走到门口,回头大喊道。警察们立即沿着通道离开,大家刚回到地面,整个实验室都陷落下去,地面的土将地下的基地填平了。这里的坑,并不大,也许有一部分还没有塌陷吧。
&ldo;一切都结束了吧?&rdo;风子诺看着这片陷落的土地问道。
&ldo;算是吧。&rdo;白忆云感慨地说。风子诺却突然拍着白忆云的肩膀问道:&ldo;云,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有什么计划,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你看你,你有几条命去当诱饵呀?&rdo;
白忆云看了风子诺一眼说:&ldo;我要是提前告诉你,你还会让我去吗?&rdo;两人四目相对,心领神会地微笑着。
后续清理废墟时,警察们找到了吴老三手下那帮弟兄们的尸体。原来他们都被骗去人头山绑完人之后,又为直接送到这里当实验品了,难怪当时,吴老三的手下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
当齐予浩馆长的尸体被挖出来后,齐之雪哭成了泪人,幸好有齐之洋在旁边帮着她,安慰她。齐之雪了解到一切事情后,为了表达对风子诺和白忆云的歉意,同时也是为了替爷爷赎罪,她提出把分馆赠与白忆云和风子诺,自己则和齐家的剩下的亲人回到总部。风子诺与白忆云本来不想接受的,但在齐之雪的反复恳求下,为了让齐之雪心里好受些,他们就收下了浩瀚训练馆。
其实自从出了这事,每天都有警察进进出出的,来学斯诺克的人也少了很多,几乎只剩下一个空馆。一座座颇有古韵的建筑和现代的建筑默默伫立在这片土地上,现代与传统交相辉映,让人以为自己是进入了一个虚幻的梦境。浩瀚训练馆的东面是五柳园,园里的柳树在风中无奈地挥动着手,是欢迎还是送别,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园子取自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在一切的辉煌谢幕后,都只剩下淡然,正如这五柳园里的柳树一样,繁华的时候,它在这里,落寞的时候,它也在这里,似乎这浩瀚的起起落落都与它无关。与它遥遥相对的是西面的一个横柯园,这里只有一棵大榕树,虽然只有一棵,但是它茂盛的枝叶却可以位方圆百米的地方提供荫蔽,树下只有一片草坪,再也没有高大的树与它相伴。它是位孤独的老者,默默地看着这周围的兴衰。
黄昏的光洒在浩瀚训练馆的所有事物上,金光闪闪的,仿佛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凉亭四角上挂着的纱灯,也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如同金线织成的一样,几只鸟从树梢飞起飞向远方的天空,在美丽的夕阳下,人头山竟然莫名其妙地透露着一种和谐的安详。
白忆云与风子诺坐在草坪上,并肩看着夕阳一点点隐没在天际的云霞里。训练馆很空荡,已经没什么人了,等最后几个清理废墟的工人走后,这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一切的喧嚣终归于沉寂,一切的繁华都将化作尘埃,如同这浩瀚训练馆的命运一样,虽然名称叫做浩瀚,可是相比远大的渺远的宇宙,它还是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风子诺颇为感叹,当初他来这座训练馆时,这里曾经是多么辉煌,一路走来,身边的许多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两三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人。他想到这些,情不自禁地抓住白忆云的手,舍不得再放开。白忆云温文尔雅地朝他笑了一下,十分关切地问道:&ldo;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rdo;
&ldo;我很害怕你突然消失。&rdo;&ldo;怎么会,你看,我们的手是紧扣在一起的,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命运这回事,那我和你的命运一定是相互交错在一起,难分难解。&rdo;风子诺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稍微舒展眉梢,放下了这一颗悬了好久的心。白忆云的眼睛映着夕阳的余晖,原本那颗乌黑的眸子也被染成了金黄色,看起来十分诱人,瞳孔中倒映着风子诺的脸。风子诺心头微微颤动,便情不自禁地吻上去,白忆云没有拒绝,而是很自然地将对方揽入怀中。草丛中,两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这时白忆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此时,他正将风子诺压在身下,不得已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他跟风子诺靠的很近,所以风子诺也可以清楚地听到电话中的内容。只听见那头传来齐之洋急切的声音:&ldo;白忆云,小雪被人抓走了,你快过来。&rdo;风子诺立即振作起来,知道事情不妙。
&ldo;什么?!怎么回事?报警了吗?在哪里?我这就过去。&rdo;白忆云放下手机对风子诺说到:&ldo;听到了吗?我们的麻烦又来了。&rdo;
&ldo;云,无论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rdo;风子诺站起来,从身后拿出一枚戒指,对白忆云说,&ldo;陪我,一直到老,可以吗?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心愿。&rdo;
&ldo;可以。&rdo;白忆云很爽快很答应了,伸手过去,让对方把戒指给他戴上。风子诺没想到对方一下子答应了,他兴奋得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手愣在半空中,半天也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