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用力的挣扎了几下,丝毫挣脱不开他有力的掌控。索性放任他所为,任他准确无误的寻到我唇,满是饥渴的侵袭。
&esp;&esp;他用他的唇舌,极尽所能的吸取着我口中每一分领地。放置在我腰背的大手,用力到恨不能嵌进他的身体里。
&esp;&esp;我冷淡的反应,丝毫也没能浇熄他的欲望,反倒将这把火烧的越加的旺。单纯的亲吻并不能满足似乎饥渴了好久的他。搂着我,倒在了落满了花瓣的积雪上。
&esp;&esp;我惶恐着再次挣扎起来,却挡不住他的渴望,将我刚起的身体,又重重的压了回去。眼见他的手解开了我的领扣,将要向下而行,我慌乱的按住了他,哀求道:“求你,不要——在这里——”
&esp;&esp;他微微一怔,像是被人从疯狂的边缘打醒了一样,停住了手。看着我,渐渐平复了略粗的喘息。伸手拭了拭我脸上因惊慌而流下的眼泪。帮我扣回了衣扣,扶着我站了起来,淡淡的抛出一句:“情儿,你不该诱惑我的。”
&esp;&esp;我微讶而有些委屈的抬头看着他,刚想辩解,在看到他眼中犹未熄灭的欲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sp;&esp;刚才那一下,让我清楚了一个外表温雅的人,一旦疯狂起来是多么的可怕。我险些在雪地里,就被他——
&esp;&esp;看他的模样,丝毫也没有后悔的意思。我想,若不是我流着泪的哀求,他八成会真的做下去。
&esp;&esp;这样的他,我还是少去招惹为炒。他想说什么,那就由着他去好了。尽管我不承认我有诱惑到他,却不能与他争辩。那样,很可能正中了他的下怀。
&esp;&esp;同时,这也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帝王的身份,并不是我可以抗争得了的。只要他想,我是没有办法去阻止他的。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所能做的只能是忍耐。除此之外,我暂无他法可想。
&esp;&esp;对于我的默认,他似乎很是满意。勾起食指,抬起我的下颌,轻言道:“情儿,我道歉,刚才是我失控了。不过,你却不该怪我。你也许并不知道,你那样的浅笑,不知道要有多美。就连这一园开得正艳的梅花,都要相形失色。你又怎能怪我的失行呢?”
&esp;&esp;我低垂的着眼帘,暗自抽了抽嘴角。
&esp;&esp;这就像是一个杀人越祸的强盗,把人杀了以后,才说:“对不起,请你原谅。实在是因为你长了一副招人杀的面相,所以我忍不住,一时手痒的就把你给杀了。”这样没有丝毫歉意的认错,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esp;&esp;只是,云天炽比这个强盗,多了一个帝王的身份而已。他一向如此,把自已的过错,很是理所当然的嫁祸到别人的身上。六年前,我便已经深有体会。所以,不足为奇。
&esp;&esp;云天炽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了记,笑了笑,握着我的手,又向里处走了些。
&esp;&esp;我被刚才那一出搅的早失了赏梅的性致,只是陪着他走着看着。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兴致缺缺,又赏了几株梅,便回去了。
&esp;&esp;刚刚走出园子,便看见经常在云天炽身边侍候的一个叫平公公的,带着一个小太监候在那里。
&esp;&esp;看见我们出来,两人都像是长松了口气。
&esp;&esp;平公公走上前,参了礼后,指了下那个小太监,又看了看我,这才对云天炽说:“皇上,贞妃那里出了事了。”
&esp;&esp;“什么事?”云天炽并未顾及我,直接问道。
&esp;&esp;平公公犹豫了下,方才像是硬着头皮说道:“适才,小福子说,‘贞闲宫’里发现了——发现了一名男子。”
&esp;&esp;尽管,他极尽可能的说的委婉一些,还是摆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云天炽十之八九是被人带了绿帽子了。
&esp;&esp;任谁都知道,这后宫之中,除了他云天炽一个男人之外,剩下的,要么是女人,要么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公公。当然,也偶尔会有哪位宫妃的家兄父亲在不得已的情形下,轻过天子的允许,过来探望之外,再就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太医们有这个特权。除这之个,但凡是个长得全乎的男人,一概被挡在后宫之外。
&esp;&esp;而平公公这会儿提到一个陌生男子,不用明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esp;&esp;一个男人,要是知道了自已绿帽罩顶,那滋味想必不是好受的。只是,看云天炽那平静无波的面容,倒是瞧不太出什么来。
&esp;&esp;他一向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既便是心里已经炸开了锅,面上也能似水般的平静。想想,也不算是什么稀奇。只能说,他的伪装功夫十分的了得。
&esp;&esp;如果可以,我倒真想跟到‘贞闲宫’里看一看。不为别的,就单纯的想知道,他在面对着给自已戴上绿帽子的妃子和奸夫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的平静?
&esp;&esp;当然,这个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我被先送回了寝宫,跟着,云天炽和平公公还有那个小太监一起去了‘贞闲宫’。
&esp;&esp;当时的情形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只是,过后听说,贞妃疯了,被打进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