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傲君下意识地护住了裤兜,&ldo;你要钱?&rdo;
&ldo;给我。&rdo;不等他自己去掏,我伸手就把钱包从他口袋里拿了出来,果然,那个被他摘下去的项链好端端地在钱包的夹层里,跟他的身份证放在一起。&ldo;这只小猪,你说是罗超给你买的?&rdo;
关傲君盯着那个项链看了足足有好几秒钟,才从游离状态中回过神来,我以为他在找借口搪塞,可他给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ldo;……是。&rdo;
我哭了,&ldo;关傲君,你竟然跟我撒谎。&rdo;我把项链放回钱包,又把钱包给关傲君放回裤兜,&ldo;你不会骗人,自己不知道?我就奇怪,罗超为什么从来没戴过这样的东西。既然你这么珍重这件东西,还是戴回脖子上吧。&rdo;
&ldo;柳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rdo;
我抬手制止了他的辩解,&ldo;算了老关,你不会撒谎,所以你还是别解释了。免得我对你彻底失望。&rdo;我伸手要去摘刚才买的&ldo;海盗船&rdo;手链,关傲君向后一躲,用力摇头。我心里一疼,收回了手,&ldo;可能,我们不该开始。手链就留个纪念吧。&rdo;
我转身走开,心脏像是被尖锐的针穿透,此时此刻,我才知道了什么叫□情。
原来爱情就是疼。
柳怡非常对得起我的猜测,第二天,我和关傲君的照片就上了某网站的头条,同时,也在柳怡所在的报纸上占了版面。
照片上我的泪痕清晰可见,关傲君跟陈霞以及洛亚的历史也都被翻出来,一时间,八卦领域风起云涌,而关傲君成了头号人物。
我已经对柳怡的这一套厌倦了,见惯不怪,她哪天要是不八卦了我才奇怪呢。把报纸丢在一边,我开始写稿,门卫忽然打电话进来说,有个外国人要见我。
&ldo;外国人?大爷,您没弄错吧?我不认得外国人。&rdo;
大爷笑了,&ldo;叫什么亚的,黑乎乎的一外国小孩儿。&rdo;
我心说您买煤球儿哪?还黑乎乎的……洛亚来了?他干吗来了?&ldo;您让他上来吧,的确是我的朋友。&rdo;
大爷撂下电话,不大会儿工夫,洛亚上来了。我把他带到我们狭小的会客室,倒了一杯水给他。&ldo;没想到你会来。&rdo;说心里话,我挺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外国人,不过因为他是陈霞老公的缘故,我总是没法对他特别热情。
洛亚冲我笑了一下,&ldo;昨天你和关吵架了?&rdo;
&ldo;你消息挺灵通啊。&rdo;
洛亚挺兴奋。&ldo;自从退役,我已经好久没上过你们中国的报纸了。&rdo;
我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个天真的外国人,&ldo;大哥,你不会是觉得这是好事儿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那个记者专访你一下?题目就是:我与关傲君不得不说的故事?&rdo;
洛亚认真想了想,&ldo;行。&rdo;
我扬起手,巴掌差点就落在了洛亚后脑勺上,后来一想不对,这人跟我不太熟。我有点哭笑不得,&ldo;行什么行啊你!你来找我,就为这事儿?&rdo;
洛亚摇头,&ldo;不是,我是来告诉你,我办了一个羽毛球俱乐部。&rdo;
我掸了掸裤腿上的灰,&ldo;哦,什么时候回印尼?&rdo;
&ldo;不,不是在印尼,是在北京。我现在不是外国人了,是中国人。&rdo;
我认真地看了看洛亚,&ldo;你,开玩笑?&rdo;
洛亚比我还认真,&ldo;我和霞早就商量过了,要到北京来发展。已经准备了很久。更何况,关对我的恐怖,只有我才能帮他。而且我愿意帮他,我和霞一起帮他。&rdo;
我笑了,&ldo;我看你是挺恐怖的!那叫恐惧!&rdo;随后,笑容僵在了我的脸上‐‐有了他们的帮助,关傲君一定会更好。一定会的。
他,不再需要我了吧。
&ldo;田田,你要不要给我做个专访?&rdo;
我没反应过来,&ldo;你叫我什么?!&rdo;
洛亚无辜地指了指外面的编辑部,&ldo;他们不都这么叫你吗?&rdo;
我非常汗,&ldo;洛亚先生,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想上报纸的吧?直接打电话叫我去你那不就完了吗?&rdo;
洛亚两手一摊,&ldo;关说,你不想见他,他叫我来的,他怕你为难。&rdo;
我忽然浑身没了力气,跌坐在椅子里,朝洛亚摆了摆手,&ldo;你等我会儿,我去拿电脑。&rdo;
采访的时候洛亚很是没正形,我怀疑他压根儿不是来找我采访他的。一会儿说关傲君愁眉苦脸,一会儿说他其实早跟陈霞没事了。谈话间他还不停地用成语,错误百出,搞到最后我不得不说:&ldo;你入了中国籍也不见得非得每句话都带一个成语,我求你了……你告诉我,你到底干吗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