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凤璎心想:我想要你去死!但一看到许渭常这副着急的样子,不禁心头又生一计,沉着的道:“你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若是我能成,你给我一万块大洋,并且跟我离婚。”
许渭常一听这条件,别说一万大洋这么多的钱,就是她提出跟他离婚这条,他就十分不乐意,可是他面上却一百个答应,还装成伤心的样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做错了一次,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挽救的机会吗?”
蒋凤璎只问他:“你答不答应?”
许渭常一副很难做决定的样子,最后咬牙纠结,“我答应了。”
蒋凤璎道:“这事我再回去想一想,若是能成就会通过许慧美给你一个准信,你准备好买官的钱和给我的钱吧。”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走了。
许渭常看着她领着三个保镖离开,心里生气,恨恨的想:这小贱皮子,还想跟他离婚?就算跟他离婚了,他也还能再将她抢回来!他能强她一次,就能强她第二次!到时候,他会让她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他的脚下求他!
蒋凤璎回了家,为什么没有当面答应是因为她想在她计划开展之前,跟纪亚夫那边商量好一起配合,但是她也没有跟他联系的方法,又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去麻烦韩清露,对于这种事情,她不想将韩清露牵扯进来。
她想了想,又去银行给纪亚夫的账户打了十块钱,连着打了三天,终于有人又递纸条给她了,她拉住那个脏乎乎的小孩,说:“你跟那位给你纸条的哥哥说,姐姐想见见他。”说完往小男孩手里放了几个铜板,小男孩便跑走了。
第二天,果然收到了晚上老地方见的纸条,再一次见到纪亚夫,他仍然穿了一件长衫,外面穿着一件棉马褂,头上仍旧带着一顶毡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不过蒋凤璎不在乎这个,若是看清了他的相貌反而被他记住就糟了,她自己也配合着不去看他。
但听那浑厚低沉的声音,就是他没错了。
蒋凤璎于是说了:“前两天,他来主动找我了。”
纪亚夫说:“我知道他回来了,我已经盯了他几天了,就打算动手了,你找我是什么事?”
“我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纪亚夫道:“莫非你又不想杀他了?”
“怎么会?我一定要杀了他,并且我还想求你,最后让他咽气的那一刀请留给我,为此我愿意再多花钱也可以。”
纪亚夫听了,心想这女人是真的恨她丈夫啊,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跟他提出这种要求的,他说:“可以,再多付二百大洋。”
蒋凤璎应了一声“好”,又说:“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个事,他找我帮忙一件事情,我想帮他达到目的,然后在他最有希望的时候杀了他,让他死都不瞑目。”
纪亚夫已经被蒋凤璎的描述震惊了一下,借着喝咖啡的姿势掩饰了一下他的惊讶,心里想:这漂亮的女人真是凶险,越漂亮越狠!
他说:“可以,你事成了在你家窗户的玻璃上贴一张红色窗花,我便会动手的。”
蒋凤璎道:“给你添麻烦了,事成之后我愿意再多付你一百块。”
纪亚夫露齿一笑,一口白牙倒是让蒋凤璎有了印象,但她也不敢多看,纪亚夫说:“都是出来做生意的,谈什么谢。”喝了咖啡就走了。
蒋凤璎对于买凶暗杀许渭常这件事还是找机会跟何令昔说了,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何令昔在她心里的地位极高,不想让她知道这些腌渍的事情,何令昔却说:“清露帮你牵线这件事她都没有和我说,好啊,你俩背着我做这么刺激的事,竟然还不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蒋凤璎本来就是不想再给何令昔和韩清露带来麻烦,尤其何令昔已经帮她这么多了,但这次的事若是不跟她说,恐怕还成不了。
何令昔道:“后来发现这事离不开我,所以才说的吧?”
蒋凤璎说:“令昔,我心里不想让你参与到这种肮脏的事情里的。”
何令昔道:“这算什么什么事,不过是弄死个恶心的人渣,他是罪有应得。”又瞥蒋凤璎,“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这种事算是什么级别的事,还值得你们瞒得这么紧?”
蒋凤璎道:“是我的错,跟清露没有关系。”
何令昔见她乖乖的模样,心里怜惜她,蒋凤璎的努力和坚持她们都看在眼里,在何令昔看来,她们三个没有什么不平等,韩清露和蒋凤璎都是很努力生活的人,并且都将自己的人生计划得很清楚,这种努力的劲儿就跟那些整日里无所事事、只知吃喝玩乐的千金和公子们不一样,这也才是她跟她们做朋友的原因,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用伪装,三人虽然分属不同圈子,但是畅所欲言,可以一起开心的笑,也可以像这样彼此守着一个黑暗的肮脏小秘密,一起去筹划着复仇。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蒋凤璎便将跟纪亚夫见面到许渭常来找她的事大致讲了一下,何令昔道:“这个姓许的倒是还好意思来找你?就冲他这脸皮,也是个当官的人物,只可惜他太嚣张了,想当大官的人都很谨慎,他这样子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又说:“找我哥帮忙这件事我跟他说,上赶着送钱的事谁会推辞?你放心吧,他现在正给姨夫姨母筹军饷呢,打仗最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