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福领命而去,徐文清面色怔怔很不好看,不待风千华两人回答,他赶忙插话:“皇上,此事由微臣负责,微臣愿戴罪立功!”
“不用,杭城路远你去不便,再说太子也当历练,春闱之事朕听说有诸多考生不服,隐隐有暴动之势,此事就交由你去查!”
徐文清还想说什么,但见皇帝脸色,只能压下:“是,臣领命!”
夏侯渊本微敛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深邃的面容上复杂一片,心里滋滋冒着酸味:“皇上,杭城之事恐怕牵扯众多,危险重重,不如让臣代太子前去,太子历来体弱,怕有诸多不便!”
风千华嘴角一抽,他这算什么?
皇帝微微点头,也未察觉夏侯渊多么的反常:“如此也好,太子就留在金都,与青穆侯处理春闱考生之事!”
夏侯逸还想再说什么,夏侯渊已拉过风千华,猛然跪倒领命:“臣等定全力以赴,不辜负皇上所望!”
==
出了皇宫,已经临近中午。
街上车水马龙极是热闹,一众小贩吆喝声传来,两边的酒楼茶肆内,更是人满为患,三三两两聚作一堆,讨论着金科状元大殿上的舌战群雄,眉飞色舞口水连连,甚至连每字每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皇家从来没有秘密,不用多,半日的时间,足以让“端木箫”这个名字,享誉大周!
恐怕再有个个把时辰,连“风千华”亦是如此。
而百姓口中奉若神明的人,此时正在马车中,一脸冷意的想着刚刚大殿上,澜秋绝求亲之时,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
那分明就是怀疑!
一个敌国的皇子求亲,绝非好事,况且,风瑞安镇守边关多年,如由此一事,恐怕皇帝已疑心风瑞安与澜月勾结。
一个澜秋绝也罢,竟然四个一起上,这混乱的场面,想想便让她头疼!
更为头疼的是,没想到一上任就领了差事,这一去至少数月,要怎么和老爹解释此事?她正欲开口先去容香楼与端木筝说一声,这边马车已经停在王府门口,还未听稳,一个硕大的包袱就扔了进来,随即探进风瑞安的焦急的面容:“华儿,金都你不能再待,爹已为你安排好,你立刻去蜀州伯父家躲避些日子,等风头一过爹立刻通知你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中警惕的看着路边路过的每一位雄性,眸子里是沙场杀敌时的霸道和杀气。
风千华满面黑线,暗自庆幸早已经洗去了易容。正要说话,这边风瑞安仿似怕她不愿一般,立刻身体一让,又将二条和秋瑾扔了进来,一掌拍向马臀:“你们照顾好小姐,路上给小姐戴上面纱,绝不可被男子见到,引来祸端!”
车厢里顿时颠簸起来,风千华一手拉住二条,一手抱住秋瑾,欲哭无泪的掀开帘子,看着风瑞安越来越远的身影,明明满面不舍却不得不割爱暂别的神情。心里温暖的同时暗暗偷乐,正想着要怎么和他说离开几个月的事,他竟主动将她送出来了。
二条爬起来,嬉皮笑脸的戳戳她:“主子,咱去干什么?”
风千华白他一眼,想到杭城之行危险重重,一脚将他踢走,怒道:“送死!”
看着已经消失的爱女,风瑞安抹抹眼泪,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风府。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