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昏迷在地的男人发出的一声短促呻吟。
白若四妖的目光顿时汇聚在男人的脸上。
只见他的眼皮抖了两抖,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缝隙。
下一瞬,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第一时间摸向腰间的储物袋,一手摸空时,他脸色骤变。
白若清清嗓子,对着男人冷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偷偷潜入我太虚门偷取妖物志,是何居心?”
话音未落,小树他们整齐划一地扭过头,将视线投向白若。
他们什么时候成太虚门的了?
白若淡定地无视了三道赤裸裸的目光。
审问偷偷溜进来的小贼,当然是假扮太虚门弟子更有立场,底气更足。
男人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被人发现是他倒霉,但老实交代是不可能老实交代的。
太虚门自诩名门正派,这几个年轻弟子看着脸嫩,想来也没多少手段,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等他找到时机……
白若看着男人神色变化,就知道他心里在打鬼主意了。
她摇了摇头,现在的人,就爱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若找出之前从胡管事手里拿到的相思引,在男人眼前轻轻晃了两晃,男人的眼神瞬间发直。
就连距离较近的二难和小白龙都恍惚了一刹。
“这是什么东西?”小白龙花了几秒缓过神,语带惊诧。
白若耸耸肩,“不知道哪个妖族前辈遗落在人界的灵宝,还挺好用的。”
简单解释后,白若就对着两眼放空的男人拷问道:“你是什么身份?来太虚门的目的为何?”
男人犹如提线木偶般,声音飘忽道:“我是血煞门弟子,来太虚门是为了找一本典籍……”
小树下意识重复道:“血煞门?听起来不像个好地方。”
男人条件反射般回答道:“在你们名门正派的眼里,我们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宗门。”
白若懂了,和玄天宗、太虚门都不是一边的。
她继续道:“你为什么要偷取妖物志?”
男人这回停顿的之间有些长,像是在和相思引的操控做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