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马提诺克是所有恐怖事件的幕后操盘者。他的前同事要谋杀他女儿的凶手们血债血偿,首先是艾瑞克&iddot;沙德勒。在杀死他以前,他把这个心理变态在强奸莉莉前用来舔她全身的舌头给剪掉。接下来就轮到女法官。
然后现在轮到我了。
车子撞到雪堆,赫兹斐下意识地急踩煞车。
现在我要体会失去唯一女儿的感受,因为我那时没有为你作伪证。
许多迹象表明汉娜已经死了。最后他还看见马提诺克如何解剖一个年轻女孩的尸体,并且将它沉入湖底。
另一方面……他在绝望的丛林中试着找寻一根可以抓住的树枝。
……这不是史芬的作风。他心里充满仇恨和报复,但是我并没有对他女儿做什么。汉娜是无辜的,他没有理由要她承受这个痛苦。
当然他可能因为莉莉的死而丧心病狂,但从他美妙的行动计划来看又不太像。
如果汉娜已经死了,为什么我不能报警?
这只是一场额外的虐待狂游戏吗?或者如果他遵守规则的话,他还有机会救汉娜吗?只是被马提诺克丢进湖底的那个死去的女孩又是谁?谁是他的同谋?不太可能是职业杀手,杀手会要求一整箱的钱。那么,有谁会参与这个法医的血腥而且完全是个人恩怨的复仇行动呢?
太多太多问题。没有答案。赫兹斐开始咳嗽,他的腿疼痛难当,小腿再次抽搐。
噢,不,别再来了。
他吞了吞口水,试着压抑咳嗽的刺激。已经又过了两个小镇。他手机的电量也够用了,于是他输入密码。手机刚连上网络,就发出&ldo;哔哔&rdo;声,显示有一通未接来电。
他按下回拨键,还没有听到铃声,琳达就接起电话了。
&ldo;噢,你这个混账!&rdo;她生气地咒骂说。她的声音不是从电话出来的,而是保时捷的喇叭里传出来。
赫兹斐瞄了一下副驾驶座的那个人,英格夫只是疲惫地耸耸肩。这次赫兹斐的手机自动透过蓝牙连接到免持听筒装置。他考虑了一下是否要挂断,后来还是决定不要,因为英格夫是否听到对话,已经无所谓了。而且,他疲惫的程度随着车内温度一起升高。他迟早会睡着的。
&ldo;你死到哪儿去了?&rdo;琳达想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离听筒很远,而且渐渐减弱。
赫兹斐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巨大的&ldo;哐当&rdo;声,仿佛有人翻倒垃圾桶。&ldo;你那边怎么了?&rdo;
&ldo;如果你真的想知道,&rdo;琳达的声音听起来近了些,&ldo;我终于把器材柜翻倒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好挡住入口,&rdo;她激动地说,仿佛她已经跟他解释了上千遍,&ldo;现在我要用这个鬼东西顶住门。&rdo;
赫兹斐感觉到车子后轮在结冰的车道上打滑,他以为煞车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