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发烧了。”沈行解释到,“不过现在留了些汗,应该好了,你去找我的时候,我不太清醒。”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说了什么都是我不清醒的,我让你带我回你家,也不是我要有意勾引了。
孟闲了然于心,所以并没有追问,这时沈行继续补充道:“天气不大好”
洛复的声音响起,调笑着问:“怎么弄发烧的?”
沈行头也不抬,把头埋在杯子里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孟闲的错觉,他觉得沈行说这话语气格外不善,怕是对洛复有什么意见。
洛复惯会察言观色,他虚虚地哦了一声。
“你还回去吗?”孟闲问。
同时孟闲忽然起身,身上很自然的前倾,沈行心中警铃大作。
不远处洛复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矿泉水,就这样扔到孟闲手中,矿泉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孟闲坐下。
“……”
沈行转头想看看外面的天气,然而窗帘却拉得紧紧的,严丝合缝的盖住了外面的景色。
沈行无奈的回头,然后他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孟闲的脖颈,对方正微仰着头喝水。
沈行看着对方的脖颈,忽然想起那天酒吧里对方也是这样,渐渐的不知怎的面前骤然浮现某个炎热的盛夏,某个人沾了水珠的脖颈。
他觉得他可能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清醒,不然怎么会萌生出这样奇异的想法,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玫瑰花就玫瑰花,巧合就是巧合。
怎么可能面前这个花花公子就是自己的哥,他可完全不知道他哥是这样的身份背景。
沈行不知道洛复一直盯着自己,每个细微的面部表情都被洛复尽收眼底,看见那个一瞬间的失神,洛复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沈行没有离开,一来外面天色已晚,他并不是很想回去,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
他此刻已经洗漱完毕,身上穿着据孟闲所说是没有穿过的备用睡衣,但是他觉得这衣服孟闲穿过。
他觉得有时他的某些想法可以纳进矫情的范畴,每时每刻他的脸上都明晃晃的写着:“我想一个人待着,别来烦我。”
但实际上要是真有个他不讨厌的人来烦他,他可能还会欣喜一阵子。
他心里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欣喜的。
他没注意到怎么孟闲就变成了“他不讨厌的人。”
“孟闲。”先开口的竟是沈行,他说完名字低头不知道想了什么,接着说:“你是真心的?”
沈行一记直球打得孟闲猝不及防。
孟闲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感觉目光怎样放都不好,他想低垂下来,但忽然一想,这样怕是显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