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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那是贴上去的。在已经镶好的强化玻璃上，贴上装饰性的金属工艺和彩绘玻璃。&rdo;

&ldo;啊，哈哈，原来如此。&rdo;御手洗说。

&ldo;这是抗菌玻璃哦，有杀菌的效果。&rdo;乔蒂补充说。

&ldo;乔蒂，刚才你对御手洗说过的，关于弗来迪利克&iddot;齐格飞离奇命案的那件事，现在可以再提出来谈吗？&rdo;威萨斯本教授说。

&ldo;要在约翰的面前说吗？当然可以。不过，约翰也必须发誓，暂时不可以对外说出那件事。&rdo;

&ldo;不管听到什么，我都不会说的，这和乔蒂你有没有蒙主宠召无关。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要保护大明星的名誉，而且你的名字已经成为剧团名的一部分了。&rdo;约翰&iddot;萨克生先生把身体靠在椅背上说。

&ldo;谢谢。&rdo;乔蒂说。接着又问：&ldo;洛伊，你想谈什么？说吧！&rdo;

&ldo;对不起，想请你再说一次弗来迪利克&iddot;齐格飞命案的事情。你记得那是几月几日发生的事情吗？&rdo;

&ldo;当然记得。一九二一年发生的事，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很清楚地留在我的记忆里。已经走到人生尽头的我，总是记不清楚去年，甚至上一个星期才发生的事情。但那些一定是对我的人生没意义的事，因此我才会不记得。可是一九二一年发生的那件事，是我演员生涯的转捩点，不仅随时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还很像是今天早上才发生的那样，愈来愈鲜明地存在于我的脑子里，而且脉络清楚，连音乐都可以听得见。真的是不可思议呀！你说齐格飞的命案吗？那是十月三日发生的事情，时间是晚上九点到九点十五分之间。怎么样，我的记忆没有混淆吧？&rdo;

&ldo;乔蒂，很抱歉让你觉得我是在考验你的记忆力，我完全没有那种念头。我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记录下来。&rdo;

教授说着，从怀里拿出记事簿，做了笔记。

&ldo;还有，御手洗认为，纽约警察局可能还保留着射入齐格飞体内的子弹，你觉得呢？&rdo;

&ldo;我也那么想。那件命案在当时是一个大案子，报纸还连续报导了好几天呢。&rdo;

&ldo;如果那个子弹上的摩擦纹痕，和你的手枪枪管内的摩擦纹痕吻合，那这该做什么解释呢？&rdo;

&ldo;表示是我开枪的。&rdo;乔蒂很干脆地说。

&ldo;不是你从凶手那里取得手枪的？&rdo;

&ldo;不是。&rdo;

&ldo;我希望你能说实话。乔蒂，如果你知道凶手的名字，那……&rdo;

&ldo;洛伊，洛伊。&rdo;乔蒂打断教授的发言，&ldo;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是不用说谎的，因为说谎一点意义也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想说谎，一开始就不会说这些话了。&rdo;

于是教授沉默地点了点头，才喃喃地说：&ldo;说得也是。&rdo;

因为气氛变得沉默了，御手洗便开口说：&ldo;设计这栋大楼的奥森&iddot;达尔马吉之死，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rdo;

&ldo;是的。那时大楼的玻璃几乎在同一个时间破裂，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议。刚才我说这栋大楼有许多神秘事件，那个事件就是其中之一。&rdo;

&ldo;那个事件是在哪一年、哪一个月发生的？&rdo;

&ldo;那是一九二一年九月十日。&rdo;

&ldo;是晚上发生的吗？&rdo;

&ldo;对，是晚上，好像是八点钟左右。那天刚好有飓风登陆，所以外面正在刮风下雨。&rdo;

&ldo;比弗来迪利克&iddot;齐格飞命案更早发生？&rdo;

&ldo;是的，大约还早发生一个月。那一年真的是多事之秋，而且发生的净是奇怪、难以理解的事情。&rdo;乔蒂有点痛苦地说。

&ldo;玻璃碎裂时，你也在这个房间里吗？&rdo;

&ldo;我在这里。&rdo;

&ldo;你在这里！&rdo;御手洗惊讶地说：&ldo;有受伤吗？&rdo;

&ldo;很幸运地没有受伤。不过，不只我一个，当时没有住户因此而受伤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