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把自己惯常的表情松一松,让自己的态度和蔼一些。
“胡前辈你说话不用这样客气,只要是占了情、理任意一点,我都会鼎力相助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不矫情了,事情是有关老夫犬子的。”
“你怎么还有个那个”
何言第一次听说胡满山还有一个儿子,惊异之下刚要说出口的话,又觉着很失礼。胡满山本就是有些尴尬,看到一贯冷酷面人的何言那个尴尬样儿,自己倒是自在了不少。
“老年得子,羞愧羞愧。”
“可是要寻个师傅?”
何言马上转移话题。
“对。”
“去哪里?”
“东山阁。”
何言略有沉吟。
“胡前辈恕我直言,你想让孩子学符还是想让他入府?”
“这个两者皆可不可?”
“不是不可,而是不必。”
“何府主为何如此说?”
“首先我向你保证,胡公子一定可以进入东山阁。不单东山阁,东山上任意府门均可。我之说以这样说,是因那东山阁如今收徒严格到苛刻。
如果胡公子神识方面不够出色,在东山阁会很难过。我师妹是什么样的性格想必胡前辈也是略有耳闻,完全就是被师傅宠坏了的孩子。
全东山上能往东山阁送人的,不外乎我和弟弟何悦还有老莫三人。而能让师妹不计较所送之人的,也只能是何悦了。”
“何府主的意思是让我去”
“请听我把话说完。如果只为学符,我可以教他。我是吴花花师兄,她会的我都会。有不少符都是我代师传授。如果是为了入府,宗主府和执事堂都可以达到你的目的。其实要是入府,我的意见还不如去那清风殿。”
看胡满山没有听进自己的话,还是原来的意思,何言马上说出了诛心的话。
“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下一任宗主肯定不会从东山阁里出。”
“好精明的何言!看来是小看他了。”
被何言一语道破心机的胡满山没有感觉到尴尬,更多的是感觉到了何言的可怕。
“何府主真是少年老成!受教、受教了。”
胡满山给何言行了一礼。
“我和弟弟均有志于山河宗,这志向只与山河宗有关,与其他无关。”
听到何言这样说,胡满山愣住了。
“其实和你有一样心思的人有。”
何言说了这句就离开了,留下了尴尬未除的胡满山。闫玲华期待的看着走回来的胡满山,有些心急的传音问自己的男人。
“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不过”
“不过什么?到底是怎么样,你倒是痛快点说啊。”
“不过,这东山我们不应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