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的耳朵里传过来雅芳夫人非常郁闷的声音。
“我知道了王大哥,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我就是太闷了,想走一走。”
王大哥再无话可说,刚刚的情形他也看在眼里。
“王哥、还是算了吧。夫人也是够难的了。走走也好,散散心。”
“是是是,我们还是趁这功夫吃点东西吧。要不……”指指峡谷深处里的父子俩,这人压低声音说:“都三天没吃饭了,等他们出来谁还敢吃?”
说完了话,还再去看看峡谷的深处,生怕他的话被里面的人听到。
王大哥点点头,唉声叹气一声。和着大伙说。
“赶紧吃吧,谁知道下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呢。”
“那更得喝一口了。”
篝火旁的酒壶被一人拿起来,还对着众人晃了晃。
三步一回头的雅芳,终于看到了酒壶被拿了起来,她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逗逗怀里的孩子,雅芳加快了脚步,在楚破星的咯咯憨笑声里,到了峡谷口前。
取出一张疾步符和隐物符,雅芳彻底的消失在了深山老林里。
峡谷深处,一棵大树在一处转弯处。参天大树是它最好的表述。枯荣中的枯,也是它最真实的样子。
拍拍树干,看着没有一丁点水分的大树,楚慧不解的问父亲楚元绸。
“爹,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这个要死了的大树?”
“不要着急,慢慢看。”
楚元绸说完就将上衣脱下,板板整整的叠好。然后庄重的跪了下去。三叩首。
“慧儿你也来,给祖先叩头。”
楚慧迟疑的在那里没有动弹。
“听我的就好,不用管其他的。来吧,给祖先叩头。”
楚慧本就是心烦气躁,能和父亲进这里来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现在父亲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让他,给一颗大树磕头,不管怎么样的,楚慧都发飙了。
“我一次次的问你、一次次的求你,让你告诉我这一切。你老是用那些时候未到,一切自然明了的话搪塞我。现在你又故弄玄虚,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棵大树就是我们老楚家的祖宗吗?父亲大人!!!你告诉我,是不是!”
楚慧在原地转圈,气鼓鼓的腮帮子里面有着咬牙切齿的声音。
“唉……”
还跪在地上的楚元绸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重又开始叩头……拜祭中的楚元绸是那样的虔诚、那样的安详。他的心灵好似回到了家园一样,让暴躁于愤怒的边缘的楚慧,也渐渐的安稳下来。
“唉……”
楚慧也是长长的叹息一声,重重的跪在了父亲的身旁,赌气一样的磕头。看他的样子,对面的大树不是他的祖先,他头碰触的那块地才是一样。
简单的仪式完成后,楚元绸没有起身。楚慧也是一样,他在等待着父亲的解释。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因为这棵大树。”
“为什么要给这棵大树磕头?”
“因为这棵大树是我们楚家的根。”
“你说是根就是根?”
“马上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不过,现在我还想和你说说别的话,以后我们说话的机会不会太多了。”
楚元绸突然出现的慈父模样让楚慧心神不定。直觉上楚慧认为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父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什么事情你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