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了,请商先生现在就与他通电话。&rdo;
两人来到无线电收发报室。商震将纽伦堡和东京两个审判战犯条例的差别和存在的
严重问题,向希克斯曼作了汇报。他说:
&ldo;请同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审查东京审判条例,抵制其错误的条款。如果这个
条例被通过,那么,今后的东京审判就无真理和正义可言!由于学长所知道的原因,请
不要说是中国代表团向你汇报的。&rdo;
希克斯曼说:&ldo;我理解学长的心情,一定为之保密,也一定给予支持。&rdo;
&ldo;谢谢!&rdo;商震说,&ldo;说是自嘲也可以,我扮演的是个可怜的角色。但是,为了正
义与和平,为了使侵华战犯受到审判,以告慰在中日战争中死难的三千五百二十万中国
同胞的亡灵,我又甘愿来东京受这份罪!&rdo;
&ldo;商学长忍辱负重,令人敬佩!&rdo;希克斯曼因对斗争的复杂估计不足而显得很自信,
&ldo;同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一定以负责的态度审查东京审判条例。我等会儿就给澳大
利亚驻日本军事代表团团长布莱将军通电话,请他在讨论东京审判条例时,旗帜鲜明地
抵制其错误条款。噢!布莱也在日本陆军大学留学过,比我们低一个年级。我等会儿对
他说,既然是先后同学,要他今后更好地与商学长合作。对了,你的苦衷也不妨告诉他,
让他理解你,支持你。&rdo;
东京城里,万籁俱寂。已是七日凌晨一点了,商震身体躺在床上,但脑子还没有休
息。摊开在他面前的,仍然是一本难念的经。在讨论会上总得发表意见呀!那么,话该
怎么说?最后,在见机行事的自我安慰中,昏昏入睡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五十分,商震刚洗漱完毕,布莱兴致勃勃地来了。他紧紧握着商震
的手,欣喜地说:&ldo;原来我们是同学!去年九月与阁下在东京见面时,就感到很面熟,
原来我们是先后的日本陆军大学同学!&rdo;
&ldo;我正准备下二楼去看望布莱将军,你却来了!&rdo;商震也很高兴,&ldo;今后,甚望阁
下多多支持中国代表团的工作!&rdo;
&ldo;我一定与商学长通力合作。&rdo;布莱说,&ldo;今后凡是学长感到不便直接出面的地方,
你把想法告诉我,由我们代表团出面。我还将请法国代表团团长勒克莱将军支持你们,
他是我的好朋友。还有新西兰代表团团长艾西特将军,他的大儿子在澳大利亚留学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