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聊。”“你一个人在家居然不无聊?”时珩眯眼:“打游戏的时候有没有抽空想我?”“你去上班居然不辛苦?”苏沐琛微笑:“开会的时候有没有抽空想我?”“开会的时候不能想,太对不起我的下属了,吃饭的时候才想。”苏沐琛扬眉:“打游戏的时候不能想,太对不起我的猪队友了,吃饺子的时候想了。”俩个人一天没见,话好像比平时还多,在厨房都说了半个小时,听上去针锋相对,其实内容跟蜂蜜似的甜的快拉丝了。一直说到吃饭的时候才消停。晚上吃过饭后,时珩换上了舒适轻薄的家居服,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苏沐琛泡了两杯清茶,给了时珩一杯,自己一杯,喝完之后盯着桌上的花,转身又去找了两个玻璃瓶,装满水之后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则蹲在沙发边,把那束花收拾了一下,减去过长的枝条和多余的叶子,又修了一下尖刺,才把花插进玻璃瓶中。剪完这一根,再拿起下一根,重复修枝剪刺,一根一根,不厌其烦。他不喜欢花,这种繁琐的事情也并不是他喜欢做的,但他的眼角眉梢还是不自觉中挂上了浅浅的幅度。时珩盯着他,突然凑过来小声说:“我回来的时候,你问过的话能不能再问一遍?”苏沐琛停下手中的动作,歪头想了想,没想出所以然来,于是问:“哪一句?”“为什么送你花那一句。”“噢。”苏沐琛点头,心情很好的顺着他的意思问:“为什么要送我花?”“因为我爱你。”苏沐琛愣了愣,随后笑出了声:“嗯,我知道了。”鲜花不值钱,但爱与浪漫无价。一束花修修剪剪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全部插进了花瓶里。端了一瓶去卧室,另外一瓶就放在客厅。苏沐琛满意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去厨房洗了手,才趿着拖鞋走了过来。晚饭吃的东西这个点也刚好消化完了,他伸手打开放在茶几上包装精美的蛋糕盒,里面是一个粉红色的巴掌大小的草莓蛋糕。苏沐琛跳上沙发坐在时珩旁边,一边吃蛋糕,一边跟着时珩看电视。草莓味的蛋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味道还挺不错。苏沐琛叉了一块,用胳膊肘蹭了蹭旁边的人:“这蛋糕哪里买的?还挺好吃。”时珩侧头看他:“喜欢吗?喜欢明天还给你带。”苏沐琛点头,将叉子上的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着问:“你要尝一下吗?”“好啊!那就尝尝。”时珩凑过来,没去咬叉子上的蛋糕,反而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沾着奶油的唇。苏沐琛怔了怔,蓦然红了脸颊,任由对方将他唇舌间的奶油一扫而空,没有浅尝辄止,反而逐渐深入。苏沐琛却没挣扎,闭上眼睛慢慢回应他。他的配合,让时珩的吻更激烈,像饥肠辘辘的野兽终于觅到活物,兴奋地去掠夺他的每一处,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爱人的吻是催情的药。让所有沉静溃退千里,让理智的弦悄无然声息断裂,将人烧得化骨融灰。时珩眼眶发红,眸中像燃烧着一团火焰,滚烫又摄人心魄,他抵着他的额头,嗓音沙哑如同咽下熔浆:“我,我想要你……”手中的蛋糕叉已经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苏沐琛浑身发烫,掌心濡湿着潮唧唧的汗,他红着脸双手环上了时珩的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气息不稳小声:“不要在这,去床上。”时珩打横抱起他,两步并做一步走,飞快上了二楼主卧。卧室的窗帘被彻底拉上,琉璃壁灯被打开,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大床上纠缠的两个人,柜子上玻璃瓶里的玫瑰花娇艳欲滴,气氛暧昧甜腻,一切都刚刚好。时珩雪白的衬衫被随意丢在地上,扣子都崩掉了好几颗,“咔”的一声打开西装裤的皮带,飞快褪下了长裤。苏沐琛被剥的跟个去了壳的鸡蛋似的躺在床的正中央,手指用力抓着被单,一颗心控制不住砰砰乱跳,浑身血液像要燃烧起来,将他整个人烧成一个炸过的虾球,羞涩又期待,但更多的是紧张。两个人很顺理成章的走到这一步,但是紧张是必不可少的,毕竟都是第一次。时珩已经缓缓覆了过来,轻柔的吻如春雨细细密密落在他的眉宇间,温热干燥的手顺着他的腰际一直往下滑。苏沐琛试图说点话来缓解一下紧张,但是脑子空空的,仿佛一滩热化了糖浆。“我准备开始了,你……”时珩盯着身下乖乖的人,声音哑得仿佛被火撩过。漂亮的眉宇不自觉拧起,连眼睫毛都在轻颤,呼吸更是紊乱发烫。他也在紧张。他也忐忑,但更多的也是期待。他盯着他的爱人,漆黑如寒星的眸子里面似乎有暴风雨在酝酿,有烈火熔浆要迸发。“准备好了吗?”苏沐琛没敢多盯着他看,将头埋进他的颈间点头:“准备好了。”紧接着他听到了润滑油盖子被打开的声音。身体一抖。又听到了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身体又是一抖。侧头看了一眼时珩那块腹肌。整个人彻底抖如筛糠。救命,看上去很吓人怎么办?“冷吗?”时珩感觉到他的异常:“怎么抖的那么厉害?”苏沐琛指甲都快要掐到肉了,抓得指节都泛了白,听着自己紊乱发烫的喘息声,小声道:“不冷,还热,有那么一丢丢的……紧张。”时珩低笑,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会紧张了,你想点其他的。”冰凉的药膏带着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在屋里蔓延。苏沐琛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开始在发抖了,他盯着时珩近在咫尺的脸,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张嘴就乱说:“合同上没写上床,等会儿在附加条例上补上。”“嗯。”“多,多少钱……合适?”双腿被温热的大手缓缓打开,苏沐琛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咬了咬牙,依旧结结巴巴问:“十,十万怎么样?”“十万少了,最少一百万。”“一百万?”苏沐琛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惊呼:“好多!那我可真是最贵的金丝雀了,这世上没有哪个被包养的小情人还能有我这么贵,一晚一百万。”苏沐琛说完话,就发现了时珩突然不动了,起床把指尖的润滑剂擦掉,又爬过来把他打开的双腿合拢起来,俯身抱着他盖上被子,什么都没继续做。苏沐琛一愣,抬眼看着明明被情欲刺激红了眼,却什么都不做的男人忍不住问:“你,你怎么了?”时珩将头埋进他柔软的发间,闷闷说:“我是第一次。”苏沐琛有些好笑,紧张都淡了不少,小声安抚道:“没关系的,我也是第一次,我们可以慢慢来。”时珩摇头,手上加重力度,又把他往怀里紧了紧:“我不是这个意思,和你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不想要床第之间的爱变成一种交易,你是我的爱人,不是什么被包养的小情人,也不是什么最贵的金丝雀。”苏沐琛一愣:“我说错话了是不是?”“不是,不怪你。那个包养合同虽然只是玩闹,但是有就是有,在这个合同没走完之前,我都会忍住,等我们正式恋爱的时候再做。”“好。”任何时候被人看重珍惜的感觉都是不错的,但是……苏沐琛在他怀里难捱的拱了拱,“我不舒服,要不,”他小心翼翼的勾了勾他的手:“要不你……”他有些难以启齿,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时珩却是秒懂了他的意思,看着他憋的通红的脸,忍着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