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的赵老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我不关心这段历史,我只关心这方砚台是真是假。现在,是否能确定这方歙砚的真假了?”
高老闻言,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于是他点头道,“通过这些事情的佐证,我可以肯定,这方砚台确实是宋代的歙砚。”
随即,赵老爷子看向一旁的汪老。
汪老想了想后说道,“要是这程汪氏是我汪家的人,那我们族谱上应该也会有记载,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失陪。”
说完,他拿起手机,转身出了门。
这时高老却是摇了摇头,“按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族谱上不应该有什么记载的。不过,说不准当时,他们家为了给自己贴金,记上去了也说不定。”
少顷,汪老回到了会客室,向众人点头道,“查到了,确有其人。”
赵老爷子哈哈一笑,“那便妥了,看样子这方歙砚确实是宋代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道,二位能否给个估价?”
汪老摇摇头,“这不是我擅长的,不过,此方砚台用的是老坑的龙尾石雕刻而成,这种石头资源已经枯竭,价格居高不下。”
说完,他指着砚台的砚堂说道,“各位请看此处的纹理。”
众人向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砚堂中散布着金黄色斑点,黑地黄星,宛若夜幕繁星。
“这是歙砚中首屈一指的名品金星砚。这种石材也是龙尾石中的绝品。如此大的一块石材,本身的价格就已不菲。更何况这方砚台设计精美,想来她应该花费了不少精力。”
说完,他坐回位置,满脸纠结地看着面前的砚台。
此时他心中一定也想,将这方和他家族大有关系的歙砚请回家。
而另一边,高老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估价也不是我所擅长的,不过据我所知,佳得2011春拍上有一方现代歙砚以63。2万元人民币成交。之前还有一方宋代歙砚,曾经在2005年书法碑刻拍卖会上,以135万元拍出,这是目前歙砚的最高拍卖价了。”
“我们面前这方歙砚,不止精美绝伦,而且还为名士所用,有一定的历史文化价值,所以我估计若是上拍炒作一下的话,价格应该能刷新历史。”
最终高老还是没有给出具体的估价,不过他话里话外都暗示,这方歙砚的价值肯定超过135万。
赵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有劳二位了。”接着他转头对赵晨飞说道,“晨飞,你先带两位老师去休息,我和小震再商量一下。”
赵晨飞点头站起,带着两人从会客室里走了出去。
黄震目送着三人离开,他知道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
“小震,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想法吗?”赵老爷子不愧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直接把这个问题丢给了黄震。开高了他能还价,开低了他也能直接拿下。
黄震没有上当,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您老说吧,我觉得您老也不会坑我的。2005年都已经135万了,想必现在的价钱应该更高些。”
赵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子那么滑头,话里都已经明示自己,现在离2005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随即他忽然笑了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以往的生意对手,此人只是自己老友的孙子罢了。
没必要在这点小事上勾心斗角。
于是,他慈祥地对黄震笑了笑,“你小子,真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
说完,他直接给出了自己的报价,“两百万,你看怎么样?”
黄震对于这个价格十分满意,和他心里的价位也差不多。
所以他直接答应了下来,“行,就按您老说的,不过交易税伱帮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