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师兄名讳?”随即他又笑着询问林栋,毫不掩饰地对林栋散发着他的战意和杀意,这是他跟林栋第一轮的交锋,如果林栋连他的杀意都抵抗不住,那他也就不打算再挑战了。
林栋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储元方的修为是水满而溢,他的修为可就更是深厚得多,神识更是远胜储元方,储元方这点杀意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
“储师弟,在下林栋,幸会幸会。”他就仿佛没有感受到储元方散发出的杀意一般,脸色如常地回了一礼。
“林师兄厉害!”
察觉到这一点,储元方脸上闪过一丝惊色,而后眼中战意越发浓烈了。
“好了,元方,赵道友想知道内陆最近的情况,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赵道友。”这时于冠山开口对储元方说道。
“是,掌门师伯,弟子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前辈请问。”储元方向于冠山行了一礼,而后恭立玄老面前等着他问话。
“你游历内陆时,可曾去过冀州?”玄老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晚辈曾在冀州待过几月。”储元方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冀州天门宗近况如何?”玄老脸上立刻装出几分急切之色。
“天门宗?”
到底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储元方记忆难免有些模糊,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才开口道:“晚辈曾想过去天门宗拜访,只不过听同道说起过,天门宗弟子已久未出世,有传言说,天门宗怕是……已经被灭了道统了。”
“什么?!”
他话一出口,就听玄老一声怒喝,随后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迎面袭来,他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这股吸力强行吸到了玄老手里,玄老手头的力量掐得他回不过气来。
“赵道友,稍安勿躁。”
旋即人影一闪,于冠山出现在玄老身前,伸手搭住玄老的手,储元方可是他沧海剑派的宝贝疙瘩,他可不想玄老失手把储元方弄伤。
“于道友,是我太激动了。”玄老这才装作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放开手中储元方。
“师尊,他……他说的是真的吗?”玄老演的非常逼真,林栋也不敢怠慢,脸上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身体还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演得也非常地真实。
“闭嘴!”
玄老厉声喝止了林栋,而后装作强抑着怒火的模样,继续向储元方问道:“储师侄,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有于冠山抵御玄老的威势,储元方没有被玄老的威势影响,苦笑一声道:“请前辈见谅,符医门势大,晚辈不敢招惹,哪里敢去探究实情?不过曾听那位同道说起,曾有过天门宗弟子被追杀的事情发生,不过追杀者是谁,他不敢明言。”
“符医门,欺人太甚!”
玄老顿时怒焰勃发,强横的婴元从他体内爆发出来,须发狂舞旁边的桌椅瞬间就被他爆发的力量震成无数碎片。
所幸,沧海派大殿所用建筑材料品质不俗,这才没有步上这些家具的后尘。
“赵道友,且息怒,这符医门无恶不作,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的。不过如今其势甚大,保存有用之身,才有复仇的希望。”
于冠山他这会心情可是相当不错,天门宗被符医门灭了,也就意味着玄老已经是孑然一身,不会再被门规道义所约束,招揽到玄老的机会可是大增。
平白多出一个分神期的大修士,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不过心里再是这么想,也不能表露在脸上,他赶紧开口劝解玄老。
几番劝慰,玄老这才顺势装作压下心中怒火,坐到重新布置好的座位上,阴沉着脸继续问储元方道:“储师侄,符医门的情况又是如何?”
“我游历内陆的时候,符医门的势力一直在不断扩张,青州、衮州、徐州,不少的门派也都归于他们之下,道门所辖近半落入了符医门的掌控。”
储元方仔细回想了一下,接着道:“缥缈仙宗、御兽门和万法宗等大宗,不得已只能跟接壤魔宗合作,这才勉强遏制住符医门的扩张。只是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情况了,现如今的状况,晚辈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