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小笨蛋手里捧着帕子一直在思考,好像没说过吧?不对,好像是说过的。“夫人您放心,大人神机妙算,剑法更是深不可测,不会有事的。”醒花见小夫人一脸的泪痕,又赶紧去再拿一条帕子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小笨蛋没忆起何时说的,就在帐中来回踱步。一直在等夫君回来,一边祈祷无事。等容名策马赶回去时,大半的刺客已经伏诛。容晨抬手,干脆利落的割断最后一个刺客的咽喉。像是看着一只鸡被杀一样普通,手上不曾沾上血,嘴挂淡笑。“父亲!”容名翻身下马。看到满地狼藉尸体,心道:还好是将他送回去,否则这一幕指不定要吓得多少天睡不着。但是扫一眼过去,怎么没留下活口。“父亲,怎么不留一个活口?”容名几步过去,踢一踢脚边的尸体,也是死的。这样怎么找出幕后主使。“不必。”接过熄墨递过来的白色帕子,容晨将软剑擦拭好。顺带交给熄墨转身看一眼儿子,“你看不出是谁动的手?”有些不愉,名儿不该看不出的。几个人名在脑子过一遍,容名突然开口问道,“是冀王?”“是。”容晨垂眸,“冀王。”面色淡漠的念着这个名字。对此,容名是疑惑的。“父亲,冀王这些年沉迷美色,怎么可能会突然对父亲动手?”而且,冀王并非皇室,而是一个异性王。容名想不通,更想不通父亲怎么知道会有刺客。“冀王妃是我的人。”容晨看一眼儿子。走到鸣风身边,翻身上马欲走时还丢下一句,“此处你收拾一下。”“是,父亲。”江之晏在帐中等候许久许久,但或许又不是许久。反正喝过两盏茶后,容晨就回来了。“夫君,你没事吧?”江之晏跑过去,抓过夫君的手上下仔细观察,确定没什么地方破皮才松口气,“会不会伤到哪里?”“无事。”容晨牵起小夫人的手按在脸上,让小夫人感受到自己的温度,这是最好的安慰。轻声道,“你看,为夫很好,不是吗?”看清楚之后,江之晏松口气,“没事就好,吓我一跳。”“夫人别怕。”紧紧握住小夫人的手,微微叹口气。容晨牵着小夫人来到贵妃椅上坐下,安抚道,“要相信为夫,为夫不是纸糊的,知道吗?”“嗯。”现在人在跟前,江之晏是不怕了。靠进夫君怀里叹气道,“夫君,我怎么不记得我何时给你说要注意秋猎?”“啊?”容晨有些讶异,也就前几日的事情,小夫人怎么就忘了?江之晏:“算了,你没事就好。”他现在无心去在意那么多,只希望容晨能好好的。“为夫怎么可能会出事。”“我知道。”等容名处理完那些事情回来后,站在帐子门帘口,听到里头两人恩恩爱爱的话,踌躇半晌后还是决定回去。不想进去。转身正好遇到回来的熄墨,手里还抓着一只兔子。“小容大人。”熄墨提着兔子不太方便行礼,鞠躬请安。“怎么提着一只兔子?”“这是方才回来的路上大人打的,说是夫人怕生,给他养只兔子,有些事情可以忙,也不会想多。”熄墨说着,高高提起兔子。兔子还活着,腿一蹦一蹦。“受伤了?”看一眼兔子,容名微微皱眉。“是。”并不多问,容名转身离开。兔子被送到江之晏手上时,他眼中是难掩的欢喜。双手小心的抱过小兔子,小心翼翼的去抚摸兔子皮。“真漂亮。”“夫人抱着兔子,为夫抱着夫人。”容晨抱着小夫人,凑过去亲一下额头。轻笑道,“为夫怀里也是一只艳冠天下的小白兔。”小笨蛋歪头,“嗯?”“无事。”那些刺客都死绝,但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容晨陪陪小夫人,先哄着睡下后这才去处理冀王的事情。“夫人。”容晨给小夫人盖上毯子,小声道,“为夫有事先出去,别怕。”说罢,看小夫人确实睡得熟,这才转身离开。“大人。”熄墨一直在外候着,见大人出来赶紧拱手道,“已经安排好,刺客都已剿杀。已经让两个死士换上刺客的衣服,关押起来。供怎么招,也都安排好。”容晨点头,“嗯。”熄墨做事向来妥帖。其实容晨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所以不需要留活口严刑拷打。安排几个死士装成刺客,假装被抓。他要指控谁,就可以指控谁。这几乎是一张空头的圣旨,铲除异己的利器。“若是脑子配不上野心,实在是没必要做出这种糊涂事。”容晨也不是兽医也是四十往上的人,这些年一直在三坪山上照看马匹,韩老喜欢马,最爱的就是宰辅大人的鸣风。他对人向来淡漠,因他觉得人不可信,只有马儿才最可信。“你!”韩老嘴唇轻颤,嘴唇上的八字胡也跟着动作微微颤抖。似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