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瀚停步回头,只见温如是驾着一辆小轿车慢慢在他旁边停下。
她探出头,笑得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对不起,在公司耽搁了,你怎么不多等一会儿呢。”
他唇边刚刚浮起的弧度就被她不上心的话语给激了回去,沈文瀚一屁股坐进副驾位,利落地脱下外套擦了擦头发,然后连包一起扔到后座,扣上安全带,目视前方瞥都不瞥她一眼:“开车。”
“生气啦?”温如是笑吟吟地偏头看他,蓦地拉起手刹,倾身将他抱了个结实,还在他的颈间软软地蹭了蹭,“你看我衣服都没换就赶过来了,再加上这个迟到的拥抱,你就原谅我吧。”
沈文瀚抬手,本想将她推开,可是在看到她身上的职业套装的时候,却又心底一软,任由她将半身的重量都压到自己的怀里。
温如是颇为满意地紧了紧双臂,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就算是在调‘教沈文瀚的同时,她也不能忘了抓紧一切机会随时随地猛刷好感呐。
“我很想你,”贴着他的胸膛,她轻声喃喃道,“你呢?你也会常常想起我吗?”感觉到手底的肌肉一僵,温如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不说话,那就是想喽。
她也不再作声,只是静静地抱着他,小小的车厢将阴雨连绵的世界隔绝开。
隔着衣服仿佛都能感觉到抵在胸前的两团绵软,沈文瀚叹了口气,他好像越来越难以抵抗她所带来的温暖。
过了好一会儿,她仍然赖在他身上毫不动弹。
女人特有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忍不住动了动,声线低沉喑哑:“够了吧,还不起来。”
温如是懒懒地摇头:“不,很累。”
沈文瀚一噎,赶了几天路的人明明是他,她居然还敢说累,他咬牙:“再不起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哦。”温如是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后悔?她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是能让自己后悔的。
很快她就知道他话中的含义了。
他居然抓住她的手,直接将它按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硬硬的物体在她手心动了动,温如是瞠目结舌地抬头——这还是那个随便逗一逗,就会脸红发脾气的别扭男人吗?
他真的对自己动心了?!
还没等到温如是沾沾自喜地感慨一下,自己的礼物轰炸总算是获得了可喜的回报,她微微开启的红润双唇就被沈文瀚的嘴给堵上了。
见到怀中的女人愣了愣,然后轻轻阖上双眼,开始回应自己的亲吻,沈文瀚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要是在刚才那一刻,她突然又像以前一样,高傲地说些刺痛人心的恶毒话,他也许会气得恨不得将她立马掐死在怀中。
一想到温如是也是喜欢着他的,沈文瀚的呼吸就渐渐急促起来。
唇舌交缠的感觉美好得不可思议,他的大掌隔着她一本正经的套装,在她身上轻抚游走。
直到温如是双颊酡红,沈文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双唇。
这是他的妻子,会与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他小心地环着她的细腰,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磨蹭着她柔滑的肌肤。
温如是抬头,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今天晚上,你准备住哪个房间?”她只是想知道,现在的沈文瀚,能够为她做到哪一步。
认命,还是不认命?
这个问题让他很为难,良久,沈文瀚才低声回答:“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不是不想跟她同房,只是,这个节奏太快了,快得还没等到他准备好一切就失控了。
“那算了,”温如是慢慢推开他,直起身坐回原位,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哀怨,“反正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年。”
望着她明明就很难过,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启动车辆,沈文瀚心里百味陈杂。难道真的要入赘,才能证明自己的在乎吗?
他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温如是也能以他为荣,而不是将他当作一件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他只是希望能让过去那些看轻他,以为能够随意摆弄他的命运的人们承认,当初都是他们瞎了狗眼。
如果,他能够退一步,永远不动温家,她会不会愿意再多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