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珩一脸疑惑的看她手里拽着他的衣摆用力的撕扯着。
“我撕下几根布条给你止血啊,等会我去将后门那边的人给解决了,你趁机离开。”
容兮乐撕扯了几下,费了半天劲也没有撕下一根布条来。
“你这衣服是什么布料做的?怎么这么难撕?累死我了。”
君止珩此刻颇有些无语,她竟然还怪起他的衣服来了。
“我这衣服自是比你所穿的要华贵的多,不过按理来说,这救人不是应该撕你自己的衣服吗?”
容兮乐抬眼瞪着他。
“我这衣裙布料单薄,撕下来也止不住你的血,再说了你不是嫌弃我这衣裙颜色花哨吗?
我怕配不上你世子爷的身份,哎哎……君止珩你做什么?”
容兮乐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君止珩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拉起她的裙摆。
“刺啦”一声响起。
他手里多了一大块来自容兮乐衣裙的布料。
“君止珩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是女子,你将我裙摆撕成这样,我等会还怎么出去见人?”
容兮乐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裙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看他有伤在身,她真想暴揍他一顿。
君止珩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扔给她。
“这裙子左右你穿着也不好看,想必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让它再发挥一下剩余价值,我这是替你着想。”
容兮乐接过他的衣衫不情不愿的穿上,看着他鲜红的手臂,她终是有些不忍心再反驳他。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啊,不过这衣服的钱你可得照价赔偿。”
“大不了我也请你去吃喝游玩,如何?”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看着容兮乐将自己的衣衫穿好,君止珩眼底的方才生出几分暖意,他将被血染红的胳膊伸到容兮乐的面前。
容兮乐白了他一眼,将他的袖子慢慢撸起,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她眼前,好在划的并不深。
将来自裙摆上的那片布料撕成一条一条,容兮乐小心翼翼的给君止珩包扎。
“你可知道你刚才杀死的人是谁?”
君止珩冷不丁的开口。
“我在外面,依稀听到江照晚在喊什么韩都尉,该不会是和韩从章有关系吧?”
“没错,他就是韩从章的堂弟,韩思澈。”
容兮乐手上的动作微顿,随后又继续包扎,似乎全然不在意。
“那你岂不是有麻烦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反正你早就同韩从章站在了对立面,左右也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他要杀你的理由,你也不亏。”
闻言,君止珩眸光微闪,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那倒也未必,这韩思澈是江照晚叫过来的,跟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严理之前怕是也不知晓,江照晚想要借此给自己留条后路。
如今他惨死,估计严理会遮掩他的死讯,毕竟一旦这件事被韩从章知道了,严理他自己也难逃一死。”
“所以这整件事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来沧州不仅仅是针对江照晚,你真实的目的是想要彻底的让严理背叛韩从章。”
顺着他刚才那番话去想,容兮乐很快就推断出了君止珩真正的目的。
计谋再好,都不如攻心为上,所以他要的就是严理为了保命,不得不背叛韩从章。
而韩思澈,就是这中间最为关键的一步棋。
君止珩轻声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低头看着自己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胳膊。
“你这包扎的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丑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