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公子体内的余毒未清除,桑姑娘为了让毒素能尽可能多排出一些,便让毒素顺着经脉聚集,聚集到了一定程度,便会从口吐出。”
原来这所谓的“吐血”,也是在排毒?
好你个君止珩,竟然拿这个演戏。
容兮乐想到之前被他占的便宜,心里直气的牙痒痒,不禁盘算起等再见到他时,要怎么将吃的亏讨回来才行。
向岸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叹了口气,“不过世子此时并不在沧州,虽说他现在功力已经恢复了八成,但是属下还是有些担心他。”
他不在沧州?
容兮乐想起来他之前对自己说过,他此番来沧州与严理有关,如果要对付严理,应该还不至于让他这么着急离开。
不知怎么的,她不禁想起孙兆熙的惨死,难不成是与他父亲有关?
如今三皇叔也在沧州,在码头的时候君止珩故意支开自己,与三皇叔说了几句话。
虽然她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看他们之间那透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情形,她也不能保证三皇叔会不会真的对君止珩出手。
沧州不比明州,地处边境,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势必会引起动乱,更何况三皇叔还在这里。
思及至此,容兮乐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丢给向岸。
向岸下意识的接过,发现上面刻着“皇城司”三个字。
“这是皇城司副使的令牌,若是你家世……若是你们有需要,说明缘由,可以用它调派附近府衙的官兵。
若是出了什么事,交给本宫来善后就是,你告诉你家世子,让他……总之,让他把自己安危放在首位。”
向岸看着手里的令牌,眼眶霎时红了几分,若不是极力克制,只怕他这个七尺的汉子就要不争气的往下掉珍珠了。
原本他只是想引起公主殿下的同情,好让她原谅世子之前骗她,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拿出了皇城司的令牌。
这皇城司只受皇家调遣,所代表的也是皇家,用它的令牌来调遣府衙官兵,那确实是轻而易举。
他身为侯府的护卫,虽然比不过靖安军的将士们与世子有深厚的战友情谊,但是在侯府里待了十多年。
世子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一面要应对各方势力的阴谋手段,一面还要精心谋划,给侯爷沉冤报仇。
如今能有人真心护着世子,向岸心里感到尤为的欢喜。
没想到公主对世子竟然用情如此之深,看来清桐说的果然没错,有了公主的庇护,世子日后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容兮乐看着向岸一脸感动的看着自己,她唇角抽了抽,明白向岸一定是想太多了。
原本还想问问君止珩到底去了哪里,若是撞上三皇叔她还能及时想个应对之策,现在,她也懒得问了。
而此刻毗邻沧州城的丰城,城内一处名为长乐坊的风月场所,一位身为青色绸缎长衫的男子,正搂着一位身姿妖娆的舞姬喝着酒。
男子满脸酒气,一边喝着酒,另一只手还不忘在舞姬的身上胡乱摸着。
“大人!大人!”
男子刚喝完酒,正准备与怀里的女子好好调戏一番,却在此刻走进来一位身穿灰色劲装士兵打扮的男子。
闻言,男子满脸不悦的看向来人,正欲说什么,来人将一封信递到他面前。
“大人,江大人来信,让你别在耽搁了,尽快与他相见,他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商谈。”
男子一脸不耐的接过他手里的信,也没了与怀里女子调笑的兴致,挥挥手打发女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