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之余,随后娴妃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眸里闪过几分得意之色。
“不过就算她再受宠又如何,只能怪她福薄,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偏偏想要染指。
下场便就只能那般凄惨,那个位置早晚都是属于我的。”
孙嬷嬷也附和的笑道:“那是自然,她一个山野乡妇,怎么可能有娘娘这般的福运贵气。
就算当初那鸩心散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她不还是患上了恶疾,每到上元节就噩梦缠身,凄厉哭喊,从这里就能看出,她一定就是那不祥之人”
孙嬷嬷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娴妃凌厉的眼神。
“有些话你藏在心里就好,不要再说,我可从未对她做过什么,一切只能怪她自己短命,怪不了旁人。”
孙嬷嬷赶紧点了点头,“是是是,是奴婢失言了。”
此刻娴妃心情好得很,也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闭目享受着孙嬷嬷的捏肩,心情自然是无比的舒心愉悦。
这后宫之中从不缺乏心机较量,也从不稀缺痴情怨怼,因爱生恨,总是自顺理成章的,谁也躲不过。
容苡宁从绯华殿内出来之后,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对旁边的宫女说道:“你回去,将我那木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烧了吧。”
“公主,那画像不是净海大师送给你的吗?你不是还说有安神的功效,怎么突然……”
“让你烧你就烧了,不要问那么多。”
“是,公主。”
容苡宁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脑海里再次想起那个雨夜,一丝浅浅的心疼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
不可能的事情,留着,念着,时间久了也只会慢慢泛黄腐朽。
容苡宁站了一会,才缓缓离开。
她离开之后,不远处一棵树后面,走出来两个人。
“殿下,你还是真是神了啊,单单用那两张画,就让这南越的二公主对你念念不忘。
之前你向那长安公主献殷勤,人家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我还以为你这功力不行了呢,没想到你这宝刀未老啊。”
陈着这个大嘴巴,等人都走干净了之后,立刻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我说你这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啊?你没听到人家刚才说要将那幅画给烧了吗?”
洛景洲伸出手就要打他,陈着仿佛能预感到他下一秒的动作,快速的就闪到一边。
“殿下你这话就有点把我当傻子来看了,她是说要烧了,但那也是心中有你,如果真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又何必要拿出来烧了呢。
依我看,这二公主人长得不错,也落落大方,这郡主跟她比起来,啥也不是了,要不然你就把她给收了吧,不就是和亲嘛,跟谁都一样。”
洛景洲朝陈着笑了笑,趁他不注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你小子要是有这份心思,我不介意让你来……”
话说到一半,洛景洲突然顿住了,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烫,这让他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陈着见洛景洲脸色不对,赶紧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殿下,怎么了?可是又发作了?”
洛景洲捂着胸口,他能察觉出体内的异样。
“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殿下,也许我们应该回去,说不定太后或者族内长老会有办法,在南越这么久了,你想要找的东西应该也没找到吧。
与其冒着性命危险留在这里,倒不如早点回去,我相信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