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晚赶紧出声为自己辩解,这番话相较于之前倒是有了些许底气。
“你是没有制香,因为制香的另有其人。”
君止珩说完,看向一旁的刘程,刘程感受到君止珩的眼神,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这位大人,民妇虽然不知道你官从何处,但是说话做事要有证据,刚才你一句话都没说,就对我的婢女小厮动手。
致使我的婢女衣衫不整,小厮送了性命,这一点,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刘程的夫人方颜见自己的夫君被威胁,此时也坐不住了。
“你这蠢女人,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还不快跟我滚出去!”
刘程见方颜说话,顿时大怒出声训斥,但是若仔细观察,不难看出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心虚与不安。
“原来这婢女与小厮是刘夫人的人,想来刚才我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不应该直接将东西从你婢女身上搜出来,还弄坏了她的衣服,应该让刘夫人你去从她身上拿出来,这样也就不用如此尴尬了。
还有你那小厮,你将东西给他之前,怎么也不告诉他如何藏好?
下回你再有东西让人带的时候,记得说一下,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下吞的。”
方颜脸色变了变,“我听不懂你在什么,我怎么知道他们身上何时藏了什么沉眠香。”
君止珩轻笑一声,“听不听得懂,你与你夫君心里自然清楚。
我听说你夫君原本只是翰林院一个主簿文书,在这官职了足足做了有八年,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晋升的机会,却被别人抢走了位置。
第二天便决定辞官回乡,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刘程你的家乡不是在岱州吗?怎么会突然改道来了这更为偏远的沧州了?”
容兮乐暗暗心惊,原来君止珩所知晓的东西竟然这么详细。
他既然对刘程了解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之前还试探性的跟她打听关于刘程夫人的事情?
难不成他是想通过自己来确认刘程夫人的行踪?
难怪他临走之前如此笃定,原来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什么都不说,一直让她误以为他是没有收到云舒的消息,才来了沧州。
原来一切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这一整天的陪伴,也只是为了能确保顺利完成他自己的事。
果然,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是比报仇更加重要的。
所谓人命的取舍也只不过在他一念之间,纵使满地鲜血,他也可以坦然自若的踩在上面。
那么他查这些是做什么?难不成这个江照晚是韩从章的人?
他是打算利用江照晚倒卖沉眠香的事情来牵制韩从章吗?
就在容兮乐思绪飞速旋转的时候,一阵惊呼声传出来,容兮乐抬眼看去,发现君止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鎏金如意发钗。
君止珩手里拿的就是方颜的发钗,方颜正欲抢夺,却被向岸给拦住。
“你抢我的发钗做什么?光天化日你这歹人竟然敢如此无礼,你的人还杀了我的小厮,我必定要报官,来人啊!来……”
方颜见拿不到发钗,索性准备撒起泼来。
她准备开口大喊引人来,刚喊了一声,却被向岸点了哑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刘程,你说你夫人这般紧张做什么?这只不过是一根普通的发钗不是吗?”
刘程直直的看向君止珩手里的发钗,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镇定,他看向江照晚,眼睛里的急切毫不掩饰。
“刘程,你这是在向江大人求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