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止珩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
“我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你现在再赶过去,只怕人早就走了。
你以为那江照晚是个傻的?我三言两语就能吓得他将沉眠香的事情说出来了?”
向岸微怔,顿时明白了君止珩的意思。
“世子,你是故意这么做的?难怪那江照晚如此爽快,我们跟他要关于沉眠香的账册,他也没有推脱一个字,难不成这些都是严理让他这么做的?”
君止珩给了他一个“你终于聪明了一点”的眼神。
“你想想,这沉眠香是禁香,私自制香若是传了出去可是死罪,他这么配合,自然是确定有人保他。
而且他这么顺其自然的就将事情都推到了刘程夫妇的头上,必定是之前就做好的准备。
严理是想要借用我的手,除掉他,只是江照晚迟迟未说貔貅玉佩的事情,要不然他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所以,严理的真正目的是那块玉佩?”
君止珩点了点头,“你说我配哪个腰带好看?这条会不会有些太花哨了?”
向岸愣了一下,指了指右边的那个腰带。
“世子,晚上你赴宴可能会有危险,你为何还穿的这般隆重?”
“怎么,你家世子我就不能穿的好看一点吗?我这样的身份穿华贵的衣服不是理所应当吗?怎么样也不比那些什么首富之子要差吧。”
什么首富之子?世子他这是在说谁?
“你只需要记得,我让江照晚将沉眠香的账册交出来,实际上就是要让严理明白,我已经按照他的想法掌握了江照晚的罪证。
只要江照晚将玉佩交给我,他随时都能取了江照晚的命,亦或者是他可以用江照晚反向利用韩从章,从而不用再受到韩从章的威胁。
毕竟江照晚手里可不止沉眠香这一件事,互相猜忌,互相利用,铲除异己,这为官之路才能走的更远,且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向岸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完全听明白,不过他只记得一件事,就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世子的安全。
城中湖上,一艘装饰清雅的木船漂在水面上。
“动了动了!上钩了!上钩了!”
容兮乐正与南荣帆坐在船头,手拿着钓竿钓着鱼。
也不知道是这湖里鱼太多了,还是容兮乐的钓鱼技术太好,没多久她的竹篓里面就已经有了十多条体型不小的鲈鱼。
“你说你带我来钓鱼,我还以为你钓的会比我多,你这算不算是在我面前出丑了?”
容兮乐一边将鱼从鱼钩上面拿下来,看了一眼南荣帆空空如也的竹篓,促狭的打趣道。
南荣帆无奈的笑了笑,“许是这湖里的鱼偏爱佳人,我这个鱼钩上的鱼饵它们便都瞧不上了。”
容兮乐现在也听惯了他时不时的夸赞之词,现在已经能心安理得接受了。
只不过容兮乐不知道的是,南荣帆钓竿上的鱼钩却是空空如也。
他趁她没注意的时候,将鱼饵都抛向了容兮乐所在的水域,所以鱼才会纷纷去咬她的鱼钩。
“你也不用难过了,这竹篓里的鱼,我分你一半,也算是感谢你今天带我玩的这么尽兴。”
的确,这一天是她这么多年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顾着玩乐,体验从未做过的事情。
这样的感觉,真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