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双臀落入温热的掌心,那力度似安抚又似挑衅,朦胧的光将皮肤镀上一层暧昧的金色。
皓燃生猛的性感带就这样跃入视野,漂亮得令人惊叹,它几乎是完美的。
守仁的心如擂鼓般跳得疯狂,异常的情热渗透至四肢百骸,胸口如同装妥一只进入倒数计时的引爆器……
终于,他再度俯首吻了上去。
热源牵引出无限的欲求,守仁流露出陶醉而痛苦的神情,自己在这一刻似乎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跟陈皓燃再也回不到今夜之前的和平关系,他承认自己迷恋上了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人,而对方并没有与男人发展的自觉。
情况糟透了,也许事后他该后悔,也许不。
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远离了,皓燃握紧话筒的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他皱起眉,正想张口喝止这一系列诡异的行为,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进攻搞得更加昏热模糊。
迅速急促起来的呼吸使胸口上下起伏着,同时也泄露了他的情绪,当他意识到姜守仁在做什么时,整颗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渐渐的,他垂下了那只握着话筒的手臂,口中溢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随即又惩罚似地将手指插入守仁的发丝中扯紧,那张清俊的脸庞不再是没有防备的松懈,而是严肃和忍耐的,他在同自己做斗争。
窗外跳跃的微弱光影掠过皓燃的面颊,在柔软昏浊的光线下,他的脸部轮廓显得尤为细腻,将平日里精亮的黑眸几次掩藏在眼睑之下,将一切异端的动摇隔阻在理智之外,薄毅的唇线紧抿着,勾勒出迷人而难猜的暗红曲线。
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守仁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他知道此刻只须集中攻势,这具年轻的肉体就快要服膺于欲望,错过了今天,也许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如此接近他。
最后一分清醒在心底反复质问自己:姜守仁,明晨,你真的还有退路?
掌下稍一施力,便整个拥抱住了他,还有什么不可放弃?他已经赌上了一切!如果失去,那也只是因为他本就不曾拥有。
与皓燃亲近的触感太过美好,热望屡次被挑拨得高涨,弹性极佳的臀肌和紧绷的大腿使守仁的手指禁不住轻微颤抖,光是抚摸就几乎令他高潮。
从不知道体内还存着这样激烈的狂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惊心,甚至比初体验时还要紧张。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冷静一些姜守仁,冷静!
气息完全乱了,右手沿着腰侧上移至皓燃的胸膛和颈项,反复摩挲逗留,头皮被皓燃扯得有些许疼痛,但另一股不可抑制的快感油然而生,守仁知道他不会再推开自己,就凭这一点,就能掩饰一切无形和有形的障碍。
感觉下腹部不断升温发热,脑子轰隆隆巨响,唇舌划擦席卷舔吻吸附,守仁用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技巧去取悦那已勃然的利器。
骄傲的姜守仁此时只想为眼前这人堕落下去,被欲望支配奴役,近乎自虐般地使自己显得卑微。
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但他无法忽略这层深度的诱惑,他想敲开陈皓燃坚硬的外壳,然后进驻到他的里面,看清他真实的向往。
在遭遇这样强大的激情之后,守仁无力抵制内心的狂热,于是索性无节制地追索。
自从返港以来,自律了好一段时间的皓燃,在这样严密裸露的强攻下,不可能将那难以把握的一面藏起来,毕竟年轻,要无视这张填满激情措辞的邀请函,光凭克制还不够。
在如此境遇下,他确实失去了主张,像猛地闯进一个陌生的世界,想要退出时,却发现灵魂已经在前一秒落入陷阱。
在一记极具威胁的快意袭上大脑时,皓燃浑身一颤,倏地睁开了刚刚还紧闭的眼,缓缓低头注视身下y靡的场景,像要确认什么似的,他的眼神介于犀利与迷离之间。
半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谜样的男人,正在引导他进入未知的局,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一滩平静的海岸线,谁知在顷刻间天地变色波涛暗涌,怎么也不会想到,姜守仁会真的能让他没有思考的机会。
&ldo;皓燃……关于这几项提议你怎么看?&rdo;许久没有听到回音的皓琳又试探性地唤了两声,&ldo;皓燃,在吗?你没事吧?皓燃!&rdo;
在两次深呼吸后,皓燃再度放任思绪的沦陷。
他知道如果再不结束对话,皓琳也会察觉到他的反常,于是重新将手机贴近耳边,用尽量平稳的声音答道:&ldo;皓琳,我这里信号不好……具体的事项等我明天回程再谈好吗?拜拜。&rdo;
几乎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他立即挂断,也不管皓琳在电话那头稍有些困惑地盯着话筒几秒钟。
而在这个狭隘而炽热的空间,两个被常人欣羡的男人之间,正在行那悖逆的情事。
皓燃在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便有些发泄似地挺了挺腰,将自己灼烫的欲望送入那温润到不可思议的双唇中,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比任何一次都刺激的体验,更像是一种叛逆到极致的犯罪。
那充满力度的需索令皓燃一瞬间产生烈性的遐想。
看着这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为自己忍耐和屈服,并全然接纳他所有放肆的情热,这让他有那么一些恍惚和错乱。
皓燃惊奇地发现,自己体内也潜伏着兽性的本能,紧紧追逐着欲焰的尾巴,全身心地投入这疯狂无预警的快慰当中,感受近乎肆虐霸道的放浪。
驾驭一个成熟男人的情欲居然让他有那么一丝不可遏制的兴奋,他甚至为此懊恼,所以动作更粗暴了几分。
他并不想这样做,但是当事情发生时,他知道一切都晚了,他接受了姜守仁的挑战,他开始随着对方制造的暗流向下游而去,无法坚决地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