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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周锐说：&ldo;危险。&rdo;

&ldo;没想过换一行？&rdo;余绯斟酌地问。

周锐定住，半晌后，说：&ldo;早先的时候想过。&rdo;

&ldo;为什么没换？&rdo;

他放下碗筷，透过迷离的灯火，看着她，说道：&ldo;很复杂。&rdo;

他眼底带着冷，明显不想多说。

余绯说：&ldo;我其实觉得毒并不可怕，吸毒的人也不危险。&rdo;

&ldo;为什么？&rdo;周锐问。

她微微一叹，说：&ldo;今天那个闹事的吸。毒者，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为了毒。品，给我跪下，向我磕头。这样一个为了吸。毒，连尊严和体面都不顾的男人，有什么危险的？&rdo;

她不怕，但她同情，她鄙夷。

她看了看手背上的伤，说：&ldo;真正危险的，是操控毒。品利用毒。品的人。&rdo;

周锐沉默片刻，重新拿起筷子，说：&ldo;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沾染上了毒品，就会成为毒品的奴隶。有人会为了毒品抛弃自尊，六亲不认，这些都不算什么。&rdo;他凄苦一笑，&ldo;我知道一个人，他沾染上毒。品后，背叛了自己，背弃了信仰，沦为毒。品的傀儡。&rdo;

余绯恍然，有些惊愕。

最可怕的不是肉体变为傀儡。

最可怕的，是在精神上背叛自己，甚至抛弃信仰，沦为精神麻木的奴仆。

毒。品的摧毁力，超乎余绯的认知。

她不由得问：&ldo;后来呢？那个人怎样了？&rdo;

周锐捏住筷子的手陡然一颤，指尖发青。

他顿涩地说：&ldo;他死了。&rdo;

余绯心头唏嘘。

他面无表情，冷漠地说：&ldo;被我开枪杀死的。&rdo;

余绯怔住，迎上他冷硬似铁的眼睛，说：&ldo;也许你做得对，那人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或许还不如死了。&rdo;

周锐顿了一下，须臾后，轻笑：&ldo;或许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就不会这么说了。&rdo;

余绯还想追问，周锐却是神色如常地继续吃饭了。

饭饱后，她盛了一碗鱼汤，说：&ldo;这汤不错。&rdo;

她喝了一口，有些酸辣刺激，就放下了。

周锐乜了她一眼，说：&ldo;不喝了？不是说不错吗？&rdo;

余绯的确不习惯这边的口味。她把汤推给周锐，说：&ldo;我是帮你试试口味。&rdo;

周锐定了定，端起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