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生看着许钧绘图之时的专心致志,心中再一次的升起一声赞叹之情,旋即便感到奇怪,依着许钧这等画功,绝对是经过名师的教导,不然的话绝不会做到如此信手拈来。
可是在慕长生与许老板这短短时间的接触,再加上许老板对于许钧的态度,似乎并不像是能给许钧请得了名师的状况。是以,慕长生对许老板和许钧二人升起了一股很浓厚的兴趣。如此能力之人,竟然甘愿在这小镇之中经营着一家客栈,许老板真的像是许钧吐槽的那般不堪嘛?
旋即,慕长生把对于许老板和许钧的这一丝兴趣给抹去,如今他之所以来到平安镇并不是为了探究别人的隐秘而来,而是根据系统的指引,来寻找朝俞残令的啊!
一念至此,慕长生便息了探究许氏叔侄二人的心思。
就在这时,慕长生的耳畔传来许钧的声音:“客官,我画好了,你先看一看,有不明白的再问我。”
旋即,慕长生回过神来,看到许钧伸了个懒腰,脸上显出一副疲惫。而后,慕长生便将将目光放在桌子上刚刚完成的绘图之上。
只是一眼,慕长生便忍不住的击节叫好,因为许钧不只是画出了城隍之所的外部布局,甚至还细细画出了城隍之所的内部布局。更让慕长生惊愕的是,许钧甚至还在几处地方圈了个圈,旁边注释了一番从哪里可以进入城隍之所而不引人注意。
慕长生细细数了一番许钧的注释之处,好家伙,竟然有三四处之多!这让他不禁心生疑惑,也不知道当初建造城隍之所的人是否知晓这些隐秘通道?
顿时间,慕长生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了古怪,更是对许钧有些刮目相看。心中暗自揣测,这许钧莫不是平时一直在研究着如何进入城隍之所,不然的话,为何会知道这些地方,而且还将其画在绘图之上,甚至还做了注释?
许钧自然不知道就因为自己为了方便慕长生出入城隍之所,方才特意在一旁备注了几处他无意间发现的隐秘通道,却不想这番动作竟使得慕长生心中浮想联翩。若是许钧知道慕长生的想法,肯定不会将那些隐秘通道一一注释而出。毕竟,有时候他还要靠这些隐秘通道赚些外快呢!
慕长生瞅了一眼许钧,见其面色有些疲惫,似乎是因为刚才绘图之时耗费心力过大,便说道:“若是身体不适的话,你先去暂歇一番。我今日先看一番这地图,若是有疑惑之处,待到晚些时候,再找你询问。”
然而,出乎慕长生意料的是,许钧竟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振作起精神,对着慕长生说道:“客官,不妨事,我还能撑得住。而且,此刻客栈内除了您之外并没有其他客人。如果我回到后堂,那个许胖子肯定又会指责我偷懒,然后又指使着我做这做那的,也实在是烦的紧。所以,与其在后堂被他指使来指使去,不如留在这大堂之上,时刻准备听候客官的吩咐。这样一来,那许胖子也虽然心里不爽,但也不能拿我怎样!”
慕长生拗不过许钧的坚定,也只好同意了许钧的说法,但在心中却对许老板与许钧之间的相处关系感到甚是奇怪。因为从许钧的话语之中来看,似乎在许老板身上找寻不到一丝叔侄的说法。
但也只是瞬间,慕长生便哑然失笑。他刚才已然决定不再去探究许氏叔侄二人的究竟。但是却不想只是许钧的一番话语,竟是又勾起了他对于许氏叔侄二人的好奇。
慕长生收整心思,再一次的抹掉对于许氏叔侄二人一探究竟的心思,转而将心神沉浸在桌子上的城隍之所的布局绘图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是平安镇的城隍之所的缘故,其整体布局不算是太大,慕长生在许钧的绘图之上便已然能看出个大概。
自大门而入,便是城隍之所的院落,而后紧跟着的便是城隍之所的大殿,与左右廊庑之间形成了一个‘口’字型。
大殿之后,也是一副院落,姑且称之为后院落,但不知是不是许钧未曾进去过的缘故,对于其里面的布局着墨很少。
基本上,许钧的这幅城隍之所布局图都是集中在大殿与前院落以及左右廊庑之上。
至于许钧注释的那三两处隐秘通道之所,也只是在此间而已。
是以,慕长生便对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许钧问道:“为何你只画出前方院落以及大殿,这大殿之后的却是很少着墨?”
许钧睁开双眼,望着慕长生手指的方向,当即便说道:“那里虽然也是连接着城隍大殿,但是我却很少进去过。因为我一般只是接触到城隍大殿之前的地方,所以,对于那里我所知不多,是以方才未曾将其画出。”
说到这里,许钧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似乎是未能将城隍之所的布局画出而感到不知所措。
慕长生听罢,微微点头,旋即他拿起另外一幅平安镇的地图,看着地图纸上城隍之所与平安客栈的距离,心中默默推算了一番。他虽然未曾去过城隍之所,但是根据许钧的绘图以及系统地图之上的提示,他有把握那朝俞残令当时在城隍之所大殿之中无疑了!
是以,慕长生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关于城隍之所后院落的事情。只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许钧之时,看到许钧脸上的那一副歉意之时,不由得说道:“却也是无妨,我只是对城隍之所略感兴趣罢了,对于其后的院落却也是并不在意,是以你也不必如此。”
经过慕长生的一番安抚,许钧方才微微舒了一口气,毕竟在他的认知之中,拿了别人的报酬就要将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不然的话,若非他心中尚有恐惧,说不得此刻就会前往城隍之所探究一番后院之中的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