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夫妻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她的心中还是难免对程启孝寄存了一丝希冀。
程启孝毕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幅样子的,他们年轻的时候也如胶似漆般的恩爱过,现在想来他们的那些回忆也是那么的美好。
当初他们刚刚创业时,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凌晨三点起床,有时候穷的连个年都没钱过,想想多少磨难都相互扶持着走来了,如今怎么就过不去这道坎?
她其实有时候也会想,如果程启孝能变回原来那样该多好,他们家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
所以面对大哥的问题,她沉默了。
但是当儿子问的时候,她却毫不犹豫的斩断了这丝希望,只因为儿子一句&ldo;早该离了。&rdo;
她听的揪心,到底是怎样的伤害能让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当时程妈心疼的都揪起来了,只恨自己没早点儿离婚,害得儿子承受了这么多的伤害。
于是她不在犹豫不再徘徊不决,她狠了狠心,断了自己最后的念想和程启孝最后的机会。
她一点儿都不后悔,她不是没有见过所谓的回头的浪子是怎样一遍一遍的重复之前都过错,而被伤害的人因为一次的心软而不断的让步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
回头的浪子莫要留。
程天在程妈走后就一直呆愣愣的坐在原地,他说不出什么滋味,似乎是松了口气,似乎是怅然若失,似乎又难过的想哭。
他就这么愣愣的坐着,直到面前一道阴影投下,有人理了理他的头发,问道:&ldo;怎么了?&rdo;
程天,沙哑着嗓子,眼神无助的像只迷路的小兽,他抬着头就这么怯生生的盯着齐岳,&ldo;我爸妈要,离婚了&rdo;
齐岳用手轻柔的抚摸着程天的头发,轻声的应了一声,&ldo;伤心吗?&rdo;
程天把头埋进齐岳的怀里,声音迷茫又无助:&ldo;我不知道,我&rdo;
齐岳轻轻的拍着程天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程天才平复了情绪,从齐岳怀里退出来,只是情绪依旧不高。
齐岳安抚性的用手背蹭了蹭程天的脸颊,就像安慰一直情绪低落的猫儿。
程天撇开头,这样的安抚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
齐岳给程天带了饭,喂程天吃完给他擦了擦嘴角。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程天的胳膊愈合的不错,其实已经可以尝试着自己吃饭了,但是不知为何,两人都默契的选择了遗忘这件事。
齐岳给程天擦完嘴又喂了口水,&ldo;今天可以出院了?&rdo;
程天点点头:&ldo;等会儿医生再来检查一次就可以出院了。&rdo;
齐岳点头:&ldo;明天开学返校吗?&rdo;
程天点点头,&ldo;回学校,我的右胳膊基本上可以动了,回学校只要注意一点儿就好。主要是回学校有场月考,我要是不去考,下次就要去末尾考场了。&rdo;
实验是按照学习成绩排考场,比如说,级部第一名到级部第四十名在第一考场,级部第四十一名到第八十名在第二考场,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