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儿哪,这世间上她除了他公孙谋以外,没有二夫的!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哪!
算算日子,公孙谋为鸳纯水耗在并州已有两个月余,是该走人了。
瞪着眼前抱着母亲胞妹哭得离情依依的女人,他不满的蹙起眉心。
这女人,谁许她哭得这么激动的!
不像话!
“纯水,下回你一定要再回并州探望娘啊。”鸳母拭着泪,万分舍不得的牵着女儿的手。
这女儿从小就懂事孝顺,只是身体不好,这一走不知何时母女才能再见面?
“娘,爷答应我了,以后每年都会带我回家住个几天的,而你们也随时可以上长安来探望我。”鸳纯水泪盈于睫。
“是吗,这真是太好了,不过你爹他还不能……”鸳母欲言又止的瞧向身旁笑容惨澹的丈夫,接着又谨慎的看向臭着脸坐在一旁的女婿。
“啊,我想起来了,爷曾经下令二十年内不许爹上京师的。”她蓦然想起,杏眼立即瞅向他。“爷,这禁令您还不解除吗?”她走近丈夫身旁,一脸的不满。
公孙谋适才见她哭得梨花带泪,情绪已经不甚痛快了,便沉着脸闷哼不理。
“爷!”她跺脚。
他这才倨傲的吭声说:“鸳大人当年这么积极的卖女儿求富贵,本官想他大概对女儿的情份不深,能不能上京师探望女儿应当不在乎吧?”
一席话说得鸳汉生当场热汗直流,满脸通红。“大人,臣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嗯,是糊涂,这才会急急将快断气的女儿送出去求荣,要不是本官出现,也许你这女儿早已香消玉殡了,这样的爹能说不糊涂吗?!”他表情更加冷峻。
“大人……”鸳汉生被数落得羞愧汗颜,当初确实是私心的想藉着献出女儿,让自己的前程更加开阔,怎知阴错阳差,原本将女儿送给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的皇帝陛下,但不知怎地,女儿竟莫名成了公孙夫人,这会瞧着公孙谋的脸色,他今
他凄惨着面容,等着被清算。
“本官瞧若鸳大人想靠水儿升官发财是不可行了,照本官的意思,鸳大人目光如豆,私心太重,并州督官的官衔对你来说已是顶天了,不可能再有进展,你就老死在并州吧!”他冷笑的将话说白。
鸳汉生一听,登时煞白了老脸无话可说,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的贪念,如今不仅失了女儿,也断了前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本官可以报你一个机会,你还有一个女儿鸳纯雪,不如也送了,说不定这回真能为你带来高官厚禄。”约莫气极,公孙谋还继续冷讽着。
被点上名,一旁的鸳纯雪也白了脸,换她了吗?
“啊,本官怎么忘了,小姨子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已是残花败柳之人,若要哪个大官接手,似乎不太道德,可是鸳大人又急着升官,这……不如这么着,本官就勉为其难的将她推荐给乌鲁木齐的番王,让他收留她好了,说不定鸳大人你可以凭着小女儿,在乌鲁木齐那民不聊生的地方谋个一等高官做做,鸳大人,你说本官这样的安排可好?”他羽扇一摇,人也畅笑了起来。
鸳纯雪与鸳汉生两人顿时僵在原地,欲哭无泪哪,谁教他们谁不得罪竟得罪了这记仇最深的人啊。
父女俩就怕他说的是真的,两人双脚发抖,站都站不稳。
“爷,您玩够了没有?谁要您这么吓人的?”鸳纯水双手叉着腰,发火了。
瞥见她气呼呼的模样,公孙谋不悦的敛回嚣张的畅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