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易茗。”斐一班稍稍分开了和易茗之间的距离。
他的两只手都搭在易茗的肩上,直视她的眼睛。
认真而又笃定地对易茗说:
“有了你,你的阿爸可以选择要不要去治病。”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父母的努力,都是为了让孩子有更多的选择。”
“而你,反过来为你的阿爸阿妈做到了这一点。”
“没有你,他们连要不要治病的选择都没有。”
“你或许,确实有没有处理到位的地方。”
“也确实有不太会表达的情感。”
“但你绝对比现下的大部分年轻人,做的都要好。”
“哪怕是亲生女儿,做的都不一定有你好。”
“我想不到,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
“还有谁,是可以自己住没有窗户的地下室,给爸爸妈妈建多立克柱式别墅的。”
“假如,我不是已经喜欢上你了,我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地崇拜你。”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斐一班都说得都铿锵有力。
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
易茗红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问:“真的……会崇拜我吗?”
犹豫之中,带着希望的光。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一路走来,她受过太多的指责。
哪怕不是全世界。
至少全易家村的人,都觉得她是个没有良心的破烂玩意儿。
时间久了,就连她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破烂玩意。
她,深信不疑。
斐一班没有避开易茗的视线,用最为你确定的语气回应:“相信我,我刚刚的话,绝对发自真心,不掺杂一丝水分。”
斐一班的眉眼,过分耀眼,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易茗没办法把视线,从斐一班的脸上挪开。
她看了斐一班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大斐。”
这句话,是易茗今天第二次对斐一班说。
每一个字都一样,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从刘金洋办公室出来。
易茗因为第一次被维护,就有过短暂的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