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凌江月沉默,那不是太子殿下的选妃大会吗?
&ldo;坏消息就是‐‐&rdo;
小洛故意一顿,凌江月忐忑不安地干瞪着眼睛。
&ldo;你近段时间内,都得待在京城,继续当那个什老子的太傅。&rdo;
&ldo;啊……&rdo;凌江月诧异地张了张嘴,心底有些矛盾。一方面,明知自己不适合官场,期待着早日解脱;另一方面,他与玄天昊愈接触下来,便愈发觉得那人很不错,人生难得相知心,若是此刻离开,以后大概没机会再相见了。
于是,惆怅与欣喜交织成网,凌江月心绪复杂地沉默了下来。
&ldo;老爷,我先给你准备热水沐浴,等会亲自送你进宫。&rdo;
&ldo;嗯。&rdo;凌江月应得有些漫不经心。
这两天,那变态的家伙虽然没有继续来骚扰他,可他依旧过得胆战心惊,只除了小洛和玄天昊陪在身边时,才稍微安心点。
小洛顿了顿,转出了房门。
凌江月坐在窗边,微微出神。
&ldo;小凌儿……&rdo;
低沉熟稔的男声忽然想起在耳畔,凌江月吓得身体一僵,咚咚直跳的心脏一下子窜到了喉咙口,暗暗焦躁:怎么会有那么邪门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漫长得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许久不见对方有任何越矩行动,凌江月暗自吞了口唾沫,缓缓回头,懵了。
这哪来的人啊……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凌江月第一次有了想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他竟然会产生这种诡异的幻觉!?
难道说‐‐
&ldo;爱是做出来的。&rdo;那天,男人十分下流地吻着他的嘴角,如是说。
可连凌江月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不经意间记住了那句话。
想到这儿,凌江月尴尬地羞红了脸,连忙起身关上窗户,躺回了床上。
他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纠结不已。有些事,冥冥之中,似乎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就好比一条笔挺的直线,从到终点,两点一直线,距离最短。可他现在,仿佛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房门外,小洛恰好拎着偌大的水桶,气也不喘地走了过来,桶内装满了热水,依稀散发着茫茫白雾。凌府人手虽少,却个个机灵,说是以一抵十也不为过,她刚走到厨房,王八已经准备好了凌江月沐浴用的热水。
这一点,小洛十分满意,到底是被她训练了多年的人,个个都是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