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枯的解救下,许清竹将身体蜷住,奋力向一旁滚去。闲暇之余,夏枯还向她轻笑一番,她微微一怔,而那一抹银白色的剑光从她眼前忽闪而过,只留下空中的竹叶随风飘摇。
她相信夏枯,更相信夏枯的实力,根本用不了她出手,他自然会帮她摆平这些“不入流”的刺客。
风起,叶落。刀剑之声不绝于耳。忽的,空气中不再夹杂铁锈味,只是夏枯用剑冷对着为首的刺客,血液沿着剑身直至剑尖,红色的黏液滴在他身上。夏枯的眼神却从犀利变得柔和起来,就连语气亦是。他嘴角咧出一个微笑的弧度,耐心问道:
“说吧,谁派你来的?”
刺客倒在地上,嗤笑一声,随之,他的身体颤抖了一阵,血液就从他的七窍中流出。
许清竹蹲下身子,把了刺客的脉,神情变得凝重。她望着夏枯,道:
“是金玉兰,看来他们是不准备活着回去。”
“自然咯,毕竟。。。。。。那是他一贯的作风。”
正当夏枯准备离开的时候,许清竹叫住了他,垂下眼眸,道:
“谢。。。。。。谢谢你啊,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谢,我救你又不止这一次了。还有啊,你才是夏枯。”
许清竹想反驳,可话就在嘴边时,夏枯却只留给她一道身影:他骑在马上,也不知究竟是不是马的衬托,他的身姿变得清瘦了许多。
躲在马厩里的小二听着外面的打斗声没有了,便弓着身姿准备爬出来,可看见院地里躺着的尸体,他的腿还是不自觉的软上了,就趴在地上,谁知身体压在了一根枯木上,折木的声音立马传进了许清竹的耳中。
那柄剑便立刻定在小二的眼前,仅差一寸之远,吓得他又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念叨着“大侠饶命!”
“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哎呦,大侠!我就是一打杂的,哪知道这群土匪闯进客栈里,白吃白喝,还。。。还把掌柜的给杀了。”
说着,小二又挺起身板,似乎是要夸奖她。不过许清竹觉得他过于聒噪,便当着他的面将剑器拔下来,小二刚张嘴,就立马闭上了,还试探着看了看许清竹的脸色。
她扔了一袋钱在小二面前,严肃说道:“这些钱你拿去把这几个人处理了,还有,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最好把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我说明白了吗?”
小二直点头回答明白。许清竹把剑收进剑鞘,起身去牵马。
暮色下,白衣人牵着白马,驶向天都。
而在竹林深处仍有一双眼睛望着她远去。。。。。。
。。。。。。
天都,顾名思义,天府之都,自然是物产丰富,国泰民安之地。从外表看,的确如此。但若是谈及朝廷内部的话,那便是朝臣分权,皇嗣争位。。。说是众人各怀鬼胎,倒也不为过。
许清竹就算是极其厌恶这种勾心斗角的场所,可她还是不得不为自己所被安排的任务而重新回到这里。
她牵着马进入城内,一路寻至一家胭脂铺前,将马拴在铺外的马竿上。
许清竹缓步踏进店铺内。店老板倒觉得奇怪,打量着又觉得身影十分熟悉。不禁思虑,今儿怎么来了位不露脸的“贵客”。上前迎合道:
“娘子是看上哪款胭脂了?
“纤姨,是我…”
许清竹缓缓将帷帽取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格外清秀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倒不用胭脂故意点缀,因为那张脸就自带少女该有的血色;她的双目尤似一泓清泉,流过所望人的心田。只是那灵动中还带着几分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