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之上,李大锤在众多乡绅、官员的面前,充分了表现出了求贤若渴,心胸豁达的人主风范,给大家画了无数个大饼,承诺了不少的愿景,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淮安郡守府,这里,早就准备好了盛大的宴席。
酒过三巡,众人尽兴而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了江南八镇几位顶尖儿的人物之后,气氛便再也没有先前那样活跃松快了,反而显得有些凝重起来。
大家都知道,先前那先,都不过是演给众人看的,是用来安定人心的。
接下来双方才会真正地谈到很多实质性的问题。
而这些问题,无疑关系到这里每个人的根本。
淮安当有郡守,这里一直都是何足道的驻跸所在,所以便只有一位郡丞,主持着这里的政务。郡丞姓黄,名裳,是淮安本地大族黄氏子弟,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年轻干练。
竞陵郡守王振锡却是垂垂老矣,快要六十了,武道修为也不过玄元七品巅,只不过在竞陵郡,王氏却是一家独大。据说竞陵王氏与太原王氏还有些瓜连,不过在李大锤看来,估计是扯淡,兴许是竞陵王氏扯大旗当虎皮,抬高自己身价的手段。
要不然太原王氏被何足道几乎给杀绝了,他真要跟太原王氏有瓜葛,何足道会容忍他在竞陵?
舂陵郡守盛矩四十出头,正当壮年,孔武有力,一身横练功夫,却是到了玄元八品,与魔教苏启有的一拼。
一般而言,横炼功夫能抵达这个水平的,真打起来,可以硬拼玄元九品,只不过习练却是要吃大苦头的。
这个盛矩是大家公子出身,居然能吃得下这份苦,可见其心性坚忍,是个厉害人物。
安陆郡守岳琪文武双全,正是这帮人的头儿。
屋子里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岳琪的脸上。
岳琪站了起来,出乎意料的,却是先卟嗵一声跪了下来,隔了一张桌子,李大锤这一次也没有来得及扶,只是道:“岳郡守,这是何意啊?”
“岳琪向殿下请罪!”
“你和在座诸位与我齐聚于此,共襄盛举,何罪之有啊?”李大锤笑问道。
“殿下,是我放跑了陈建仁,还有何足道的如夫人以及儿子何不乐!”岳琪道:“何家与殿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去眼看着他们离开而没有阻拦,是为有罪。只是何足道活着时,对我着实不错,以前何其苦还在江南八镇的时候,也没有亏待我,所以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李大锤哈哈大笑起来,绕过桌子,扶起岳琪:“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算得了什么罪?何其苦何足道与我有仇,却是不关他儿子的事。这个何不乐才十五岁吧,当年他爷,他爹反水的时候,还没有他呢!岳郡守有情有义,让我钦佩,也正因为如此,我李大锤也乐于与你共事,与你交朋友,因为你人品过硬,值得一交。你真要是今日将那何不乐一等人的人头放在我的面前……”
李大锤停顿了片刻,又看了看屋里其他几人,这才接着道:“那我却是只能与你共事,什么都按规矩来,却是不敢与你交朋友了!做事先做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