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岸脑袋轰的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余天,又附在沈余天身上,急切的亲他,怎么都亲不够,他喘着粗气,&ldo;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强迫你。&rdo;
沈余天嫌弃他话太多了,只嗯了声。
不多时,路岸就把裤子给褪了,看着自己的尺寸颇是得意的望着沈余天,沈余天眼神不自然的缩了下,年幼时的噩梦有一瞬间骤然浮现,可是路岸在他即将被恶蛇缠上时先一步抱住他了他,在他耳边喟叹,&ldo;沈余天,你真好&rdo;
沈余天因他这句话而情动,两人很快赤身裸体拥抱在一起,到底都是男人,知道怎样能让对方最舒服,不多时,房间就响起了刻意压着的喘息声,久久不散。
插pter32
水流哗啦啦冲刷过指缝时,沈余天在原地愣了十几秒,才猛然回过神把水龙头给关了。
那晚路岸在家里住下,两人拿手互相为对方解决生理需求的情景似,还历历在目,沈余天这两天总是不自觉想起,火热的触感、粘腻的液体和压着的喘息回旋在他脑海之中,代替了那条冰冷的蛇,使得他在夜里辗转反侧,梦中都是路岸的面庞。
他在脸上泼了点冷水,昨夜又梦见了路岸,这次的梦真实得他心悸,交缠的肉体,缠绵的吻,直到临门一脚他才猛然惊醒,醒来下身已经一片濡湿。
他竟然做了春梦,而主角是路岸,沈余天因为这件事惶惶了一日,放学时见到惯例在校门口等着他的路岸才勉强打精神。
路岸的自行车被偷了后,第二天又买了辆新的,毫不手软,照看来,新的这辆品性功能较之上一辆还要更佳,路岸有好几次忍不住在沈余天面前炫技,有一回路过小石子路,险些给摔了,路岸非但没有收敛,还怪起石子碍路,听得沈余天哭笑不得。
他收拾了心情,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在后头,走向路岸,四处看了看却不见沈余茴,不禁疑惑,正想问问怎么回事,路岸已经说,&ldo;你妹妹跟同学出去玩了,让我和你说一声。&rdo;
&ldo;去哪儿,和谁?&rdo;沈余天不放心。
&ldo;她那么大个人了,你怎么跟她爸似的,&rdo;路岸很快想到沈余天的家庭环境,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怕沈余天生气,急忙又说,&ldo;应该是跟我们班女生吧,你别操心了,我带你去个地方。&rdo;
沈余天这才把注意力放在路岸身上,&ldo;我得回家,晚饭&rdo;
&ldo;你烦死了,还管什么晚饭啊,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跟我去吧,我保证比你做饭好玩多了。&rdo;路岸一拉沈余天的胳膊,不让他走。
沈余天说,&ldo;晚饭是什么好玩的事吗,你想带我去哪?&rdo;
路岸看沈余天防他跟防狼似的,不快道,&ldo;你长这么大了,我卖都卖不出去,别废话了,走吧。&rdo;
沈余天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心里其实多多少少对路岸的神秘兮兮有点好奇,他看着路岸,很容易就从路岸的神情之中看出期待,不禁含了点笑。
路岸在前头为沈余天开路,但无论沈余天怎么问,他都卖着关子不肯讲,沈余天问到最后也作罢,只一心跟着路岸的路线走。
他骑车向来不快,但自从跟路岸在一起后,速度明显有所上升,路岸是个急性子的,做什么都讲究一个快字,但凡沈余天落后太多了,他都要放慢了催促,催一两次后,沈余天也就加把劲赶上去了。
两人本来一快一慢,却始终以一种诡异的和谐前行着,的亏路岸会稍稍等一等,也的亏沈余天会加速往前,有时候沈余天想,两人这样相处虽然不如别人的合拍,但似乎相处久了以后,也自有一套方式。
眼见着越往小路走,沈余天终于忍不住提高音调问了句,&ldo;路岸,究竟去哪?&rdo;
他们已经骑行了近一个小时,天气冷,天也暗得快,眼见天已经呈灰色,目的地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路岸头都没转,大声道,&ldo;再过十分钟就到了。&rdo;
沈余天也不再说什么,跟着路岸走,初冬傍晚的风已颇具凉意,沈余天穿的不多,觉得有点儿冷,忍不住就加快了速度,想要快些达到目的地。
路岸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是心急,咧嘴一笑,&ldo;待会你肯定会喜欢的。&rdo;
风往校服里灌,沈余天冷得牙齿打颤,想他都快冷死了,还管什么喜欢不喜欢,但路岸的笑容太灿烂,他没想着要扫兴,便说了句,&ldo;那我拭目以待。&rdo;
不到十分钟,路岸就说到地方了,沈余天一看这儿荒郊野岭的,连个人都看不到,只有几架老旧的路灯在勤勤恳恳的工作,他四处打量一番,不知道路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ldo;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rdo;
路岸把自行车停好,一脸自豪的,&ldo;你别看这里鸟不拉屎,里面大有文章。&rdo;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沈余天的手,发觉沈余天手冰冰凉的,&ldo;你很冷吗?&rdo;
沈余天摇头,&ldo;走吧。&rdo;
于是路岸攥紧了沈余天的手,开始往一片芦苇地里面走,最近没下过雨,芦苇地的地面是干燥的,踩上去还算干净,路岸把手机的灯打开了照路,将沈余天护在身后,拿手拂去一人高的芦苇开出一条路来。
天色已经全暗下来了,沈余天能依靠的只有路岸的掌心,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汲取的温度,手机的灯光随着路岸的动作晃动着,时不时照亮了路岸的侧脸,带点笑和雀跃,以及掩盖不去的期待,沈余天静静看着,半晌,悄然的握紧了路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