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真的,够了!
他脱掉他的西服外套,用力裹在阮柠冰冷的,随处可见疤痕的脆弱身躯上。
两人久久凝望。
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点什么。
最后,厉城渊好像很疲惫的捏了捏高耸的鼻梁。
他说,“阮柠,月亮太年轻,喜欢胡思乱想,你,离她远一点。”
“好,厉总,一切,都会如您所愿!”
夜深。
阮柠换了一身纯白色长裙,魏讯的助理带来的,尺码正好。
车上。
她死死揪着搭在腿上的裙摆,手背青筋暴凸,每一处骨关节,都泛着用力过猛的苍白。
魏讯握了握她的手,笑容温和的关心,“怎么?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你和宴月亮,有联系?”
阮柠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魏讯早有准备,淡然一笑,“各取所需罢了,厉夫人要扞卫自己的婚姻,我也不希望自己儿子的母亲,还对另外一个男人恋恋不舍!”
“魏讯,你混蛋!”
她抽他的狠劲儿,完全不亚于打厉城渊的那一巴掌。
魏讯嘴角出血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笑,“柠柠,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可没有那么多的怜香惜玉!”
下一秒,话音甫落。
阮柠的后脑勺,砰!一声,就磕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
她脖子被死死掐住。
男人高大挺拔,又带着浓浓煞气的身影,从天而降,密密包裹。
阮柠快喘不上气来了。
她拼命挣扎,蹬踹双腿。
甚至向开车的司机求救。
司机只是漠视着,升起隔绝后排座的挡板。
魏讯压着她,在她耳边,微笑着问道:“柠柠,感觉如何?嗯?”
男人的语调很温柔,是那种从小养尊处优,在良好家庭里被培养成人的纯粹绅士。
阮柠的脖子,快断了!
魏讯越过她,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
车子还在高速行驶。
狂风怒号。
长发卷起,在空中四散开来,乱七八糟。
阮柠心跳加速。
她现在还不能死,她的母亲还在魏讯的挟持之下,冯一一的身份还没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