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的同事打办公桌旁经过,看到凌琅的经纪人,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那人问正在一旁优哉游哉翻杂志的凌琅的助理。
助理嫌弃地往这边瞥了一眼,经纪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傻乐,口水都快淌下来,典型的一副痴汉样。
“别理他,”助理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自从那天凌琅在台上公开感谢他之后,他就一直是那副样子。”
“说起那件事,”八卦的同事立刻凑过来,“你知不知道,车祸死者的真实身份终于查清了。”
说起这事助理就来气,“现在才查清?警方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如果不是之前他们没查清身份就公开消息,凌琅也不至于吃那么苦,还差一点就挂掉了,“是谁啊?”
“是一个在逃很久的通缉犯。”
“通缉犯?犯了什么罪?”
“意图向凌琅泼硫酸,还有往凌琅的咖啡里掺巧克力。”
助理倒吸了口凉气,“原来是他啊,他又是怎么上了封昊的车?”
“据司机说,他们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时曾经在加油站停靠了一下,封昊在那期间下过车,回来之后他也没细看就开车了,艺人嘛你懂得,帽子墨镜一戴,谁知道谁是谁。”
“那然后呢?”
“然后中途逃犯亮出身份挟持司机改道,司机不从,两个人在车里殴打了起来,后来的事就是我们知道的版本了,”同事耸耸肩。
“天哪,这么重要的事,司机同志怎么早不说?”
“他说他车祸撞到头,失忆了,刚刚才想起来。”
助理无力地捂住眼睛,“这个老梗真是走到哪里都管用。”
“那逃犯穿着封昊的衣服,身上有他的证件,死的时候又是面目全非,难怪会被错认。”
“那封昊呢?他也失忆了吗?”助理没好气地问。
“他说他被逃犯的同党挟持后关起来了,所以一直没办法露面,现在警方又到处搜捕同党去了。”
“……你确定刚才说的都是事实,他们这群人不是在拍戏?”
同事摊了摊手,“天知道,如果是拍戏的话,演逃犯那个演员也太敬业了……对了,最近你俩都很闲啊,”他又看了看发痴的经纪人,“凌琅呢?”
助理把视线重新收回到杂志上,“见家长去了。”
凌琅忐忑地坐在餐桌旁,他记忆中第一次参加试镜也没有这么紧张。
这种紧张感源于身边三个封姓的男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封昊。身为他温柔又不失威严的主人,封昊有意无意中流露出的另一面本来就时常使他心生敬畏,将这种敬畏感乘以三,就是他此刻的感受。
封昊的大哥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可之前对方带给他的压迫感也不像如今这般强烈,而封父则是一位看上去就很有威严的老人,俨然是两个人的升级版。只能说,当这三个人聚在一起时,气场是成倍增强的,也难怪连一贯不输气势的凌琅也落了下风。
“别紧张,”封昊插了一块自己盘子里的食物给凌琅,“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貌似安慰的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果然封兄不屑地嘁了一声,“就好像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会把你的小……情人儿怎么样似的。”
他改口得快,好在凌琅也没听清,餐厅内出现的另一个人吸引了凌琅的视线。
那人从外面走来,礼貌地冲封父鞠了一躬,“老爷。”
“嗯,”封父点了下头,“伤势无碍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外面媒体炒的。”
对人脸记忆力很弱的凌琅仔细辨认了半天,最后还是这番对话提醒了他,“他不是……?”
“没错,”封昊肯定了他的疑惑,“他就是送我去机场中途出了意外的司机。”
“可是我记得报纸上说他实际上是受到劫持然后撞伤头部失忆了?”
“我跟了老爷很多年了,”回答他的是司机,“年轻的时候我是一个不要命的飙车族,后来遇到意外,是老爷救了我,要是没有老爷,我七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