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就不多说了,脱衣服吧。”
“诶诶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毕竟你喜欢的想殷姑娘,我不会多想。”
——只要别提殷姑娘,什么都好说。
闲饮日常心如死灰。
他跟迷界僧过了三十招有余,便被其雄浑掌气震伤,半边肩膀还是麻的。翁玥瑚看到他的整个肩颈都有些发青,唇色青白,想来是五脏受损。
翁玥瑚的动作一向麻利,待上好药后,不小心看见他背后肩胛下有一条条入肉的疤痕,那疤痕之狠,像是被刑讯逼供过一般。
……他这样的高手,少有人制服得了,怎会有这么多伤?
“你这后面的鞭伤是?”
闲饮摆手道:“你别误会,我哪儿能被别人打成这样,是我家里人打的。”
翁玥瑚的手一顿,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这……不太好意思说,你别问了。”
翁玥瑚勉强笑了笑,问道:“该不会是你逃婚被打了吧?”
“哎你怎么知道?”闲饮想起当年自己家那桩事,愁道:“我也是当时年轻,在外面没疯够,一回家就发现家里给安排了一门亲事,教我成家之后去做官,我不乐意,便想跑,被抓回去之后打了一顿关起来,半夜的时候喊了两个狐朋狗友把我捞了出去……也是我的错,和家里人闹得太僵,算算也有三年没回去了。”
闲饮说完,忽然觉得肩膀上滴下一滴微热的液体,抬头一看,翁玥瑚正掩着眼睛转过身去。
“你怎么哭了?”
翁玥瑚坐下来仰起脸深呼吸了两下,摇头道:“没……听你提起家人,我便想到了我母亲。”
到底还是个娇贵的县主,离家快一年了,忽然想家也是情有可原。
闲饮信以为真,道:“要不然我明天就带你回西秦吧,左右东楚这边这么乱,他们忙着夺位,也顾不上你,我们回家,不管这些破事了。”
翁玥瑚闭上眼摇头,颤声道:“……回不去了。”
为什么?
闲饮正一脸迷茫不知该怎么开解她时,拾翠殿外忽然传来卫将离的声音——
“长期不动手一动手可把我饿的,玥瑚我回……卧槽这什么情况?!”
卫将离僵在原地,瞪了片刻,不待闲饮组织好语言,扭头奔去拾翠殿的小厨房,片刻后杀气腾腾地提了两把黑铁大菜刀回来。
“我特么把妹妹交给你,你丫敢趁我不在欺负她?!”
西秦清浊盟里最可怕的不是卫将离撕人、闲饮的刀法,而是卫将离的刀法,闲饮的撕人。
闲饮撕人撕得很烂,卫将离刀法更烂,可是她力气大,两把菜刀能打出开山斧的效果,追得闲饮满殿里乱窜。
“我没欺负她!真没欺负她!我是那种打女人的人吗?!”
“怎么没打过女人?你特么跟我打过二百多场架都不记得了?渣渣!”
“卫将离你大爷的,我跟你打的那二百多场到最后都是我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