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纠集起来给正在严查教派的朝廷当靶子,完了之后又放他们鸽子,她要是范荻,从此以后就彻底无神论了。
——论心眼毒她就服白雪川。
想了想,卫将离又疑惑道:“说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要践行自己的佛理吗?你这一招使出去,可就是断了你以后传教的路,佛门不传教,佛理就难有寸进,你舍得?”
“舍得。”
“……”
白雪川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信?”
卫将离愣怔见,白雪川把她放下来,牵起她的手道。
“跟我走,我告诉你原因。”
……
喜烛轻摇,宴已阑珊,翁玥瑚拿着酒杯转了三转,问道:“少的两个人,是去哪儿了?”
与宴的江湖人扯着闲饮灌酒,听到翁玥瑚发问,左右看了看,疑道:“也是,盟主人呢?怎么就忽然消失了?”
“后面马厩的月神还在吗?要是不在了,这人多半是走了……”
有人施展轻功跳到房顶上往马厩方向看了一眼:“嘿这人怎么这样,还真走了!”
“她是不是嫌太便宜那姓范的了,出城追杀他去了?”
“不是她提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吗?!要我看,见血才红红火火,不然杀鸡宰羊做什么!”
“胡说八道,罚你十碗!”
这群人又笑闹起来,旁边的侍女捧上一个盒子,低声道:“县主,大公主走前留下了这个和一封信,说是不想跟你当面告别,请您见谅。”
名叫将离,却讨厌别离,倒也有点意思。
翁玥瑚不禁笑了笑,展开那封信看罢,转头瞪了闲饮一眼,又打开礼盒,见里面躺着一本已经失传的《医元精要》和清浊盟盟主令,不禁摇摇头道:“又胡闹,你可见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
“……也罢,日后总有相见之机。”
翁玥瑚转头看向那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傻样的闲饮,走过去,抓住他的后领往回拖。
“过来。”
——诶诶诶这是要到正题了吗?
周围人的起哄声里,闲饮整个人僵硬地跟了过去,正想着等下进洞房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比较合适时,翁玥瑚又在东方门口转过身,拿一根手指顶着闲饮的肩膀:“站住,站好了。”
“嗯?”
翁玥瑚指了指上面,退回去,让侍女搬出一筐铁锤、泥瓦等物事,放在闲饮脚边,把房门半掩上,道:“不急,你先去把屋顶的瓦补好,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再来敲门。”
言罢,房门啪地一声关上。
闲饮:“……”
——卫将离你给老子滚回来修房顶!!!
……
瀚雪山,朗朗雪月,两条交错的足印,从霜白的山道蜿蜒至山腰的废庙里。
“……被你带走之前,我晚上就喜欢坐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