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上前,用英文问候,“小姐,像不像吃点东西。”
“也好!谢谢。”我微笑道。
我冷淡地反应,让周围的气氛冷了一下。然后一个男孩走上前,道:“先散了,小姐肯定累了。”
众人就这样,热情了三分钟,忽然悻悻然散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小姐。”女孩对我伸手。
我看艾德莫若,他说:“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我说:“好。”
这栋别墅我之前远远的看时,足有六层,当然这别墅不是火柴盒似得造型,算上阁楼有六层,它还有更高一点的一个塔尖,不过在主楼后面,那个认真算得是第八层。
跟着艾德莫若迈上台阶,众人正在慢慢移动,各归各位。门一直是开着的,金黄的灯光,一个穹顶,坠着巨大的水晶吊灯,这一宽敞的地方足可以供百人一起跳国标舞。正对着门的是长长的走廊,灯光一路照到尽出,可以看到走廊尽头,也是一处很宽敞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那里是一片落地大窗。
“小姐?”艾德莫若看着我,我呆了一下,觉得这里耀眼的不像人住的地方,很像欧洲宫廷。
着装统一的人陆续进门,门“哐!——”的一声关上,进来的人开始互相催促,走廊并排走过去两排人,我紧跟着走过去,艾德莫若不再和我并排,他退后一步站在我身后,紧跟着我往前走。
走廊内的墙壁上有小型的雕塑,还有四个人那么高的玻璃柜,除了一个放着巨大的机械钟表,其他的三个都放着全身铠甲,看样子这三个都是欧洲古代,将军们或者战士们穿的铠甲。而放置机械表的那个位置,有一条楼梯,没有想象中的大,实木的楼梯,带着陈旧的亚光,看着就好像好久了。
除了这样明显的特点,几乎随处可见的壁画和烛台,进门那个位置,穹顶下还有两个壁炉,一直燃着火,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吸引我多少目光。
走过走廊,吸引我的是这一整面墙,竟然全是落地窗,甚至能看见远处的山,以及一大片森林。
站在不同于进门处的巨大吊灯下,右边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厅,左边是一个大型餐厅,大型餐厅的那边两个门,此时都开着,一个单开的门,因为是和来时的走廊并排,看不清通向哪里,也许只是单纯的一个房间;而另一个是双开的门,门的那边也有两个走廊,一个和这边一样金碧辉煌,另一个可以看到通向另一边,我能透过落地窗看到,那条只有点点灯光的漆黑走廊是一个类似廊桥的通道,没有二三层。漆黑的廊桥似乎通向森林那边。
“小姐,累了,先吃点东西,再休息。”艾德莫伸手帮我把外套脱掉。
“好!”脱了外套的我站到了餐桌前,艾德莫若给我拉了椅子,我才坐下。
餐车一直在一边放着,然后上了第一道菜,然后陆续又来了四辆餐车。
眼前的餐盘揭开盖子,陆续的,所有的盖子都解开了。眼前的美食很动人,甚至有一只我从来没见过的,但我确定应该是传说中的火鸡,放在中心。初次意外,还有一块带着各种水果的,浇上蜜汁的蛋糕,另一个则是一盘海鲜大杂烩,什么虾蟹的,银鳕鱼的,摆了一盘子,最后一个是蔬菜沙拉,但也是无比硕大占满了一盘子。
而触手可及的是一大块牛肉,和若干个见都没见过的甜品。
“是不是太丰盛了一点啊?”我抬头看站在一边的艾德莫若,话音刚落,一盆汤放上桌子。这我要每样都吃一点点也足以撑死我。可大半夜麻烦他们欢迎我,再辜负厨师的厚爱,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看着一桌的东西,显然会剩下。富翁家应该不流行吃剩菜剩饭吧?我随意的猜想,让其他人一起吃?没这个道理,艾德莫若就是典型嘛!明明和我一样累,一定也想着休息,却一直伴在我身边,像之前强调过的那样,伺候我吃饭。
想着,面前金属高脚杯里倒了红酒。艾德莫若道:“小姐慢用,我也去后面吃点东西好了。”他话音一落,就招呼了一个和他差不多的人过来,站到了我的身后。
艾德莫若冲着我微一点头,我勉强笑了一下,他转身绕着餐桌去了那双开门的走廊那边,显然厨房也在那个位置。
“小姐,需要我为你那点什么吗?”身边的男人高高瘦瘦的,用英语问我。
“那你帮我盛一晚汤吧!”我用英语回答他。
于是他从我身后绕过,拿了我手边的汤碗,给我盛了半碗。然后拿了我面前的盘子夹了蔬菜沙拉,切了一块蛋糕,拿了一块纹理漂亮的鱼肉,放到了我面前。
“谢谢。”我说,正要动叉子,我对站到餐桌另一边的那群人,“你们先各自忙就好了,我这里不需要其他人。”
“好的,小姐。”人陆续消失在那边的那个门,餐车一并消失,最后一个人离开的时候,她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圆盘,然后放到了一旁巨大的留声机上,音乐开始缓缓流淌。我看着那个古董,缓缓地播放着音乐,耳朵好像被按摩了一样,全身舒畅。那个大家伙留声机居然还能出声,真不一般呢!
伴着音乐,好像所有差点遗忘的礼仪统统被我捡了回来,细嚼慢咽的感觉也回来,伴着音乐用餐,真会享受啊!
这是我有生以来,除了聚餐吃得时间最长的一餐,就是稍微冷清了一点点,没有和家人小桌吃饭的热闹。
用餐巾擦了嘴,我站起身,身边的男人很懂的退后了一步,没问我要去哪里,他直接留在了餐厅。我走过那道门,本想看看艾德莫若去了哪里,却被那个廊桥一样的东西吸引。像探险的孩子一样,我走了那个通道。
这一个通道是全木头做成的,两边的风景完全不透,左边远远能看见城堡不止我所看到的这一点,右边是一个花园,这走廊前面开了一个口,门似乎没有关死,有寒风进来,正要出去看看,手刚碰到门就被人握住。
“艾德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