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车库,在那里忙碌的人都来跟我大招呼,“小姐。”我随便地点点头,吉娜无处不在的在我身边问:“小姐有想带着一起旅行的宠物吗?”
随便出个门就要带宠物也没什么,问题是我要去旅行,路上小家伙们能受得了?我犹豫着。
“就雪莉吧!”我说。
换了轻便的休闲装,伯德率先坐上副驾驶座位,我随意一招呼坐上了驾驶座,马里斯卡比我更简洁,连招呼都没打就上了车。
我拿驾驶执照也没多久,路上开得很小心,最快的时候也就90迈,开在后面的马里斯卡没事就按喇叭,我也装没听见,我爸爸曾经无数次叮嘱,无论开车还是骑车,安全最重要。
车里的无线电响起马里斯卡烦躁地声音,“你现在开车的速度赶上中古世纪的马车了。”
“你去过?还马车。”我反唇相讥。
就这样的速度,天黑以后我们来到了第一个景点——尼亚加拉大瀑布,轰隆的水声,老远地吸引我加快了车速,甚至飙到120,吓出我一身冷汗。
找了合适的停车场,伯德一路上和我没有任何交流,感觉身边其实就做了一个雕塑,他去停车了,我一个人站在一边等待。马里斯卡更夸张,他也等着伯德帮忙,他拉我一起站到车顶上,往瀑布的方向看。
“白天看,效果或许更好。”我喃喃道。脑海里,艾德莫若说他要陪我来看得。
“今天在这附近的宾馆过夜吧?”马里斯卡说:“或者你想在瀑布旁边支个帐篷。”
越往美国这边越热,我翻出短袖穿上,在外面搭帐篷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是不要了,我怕上游暴雨涨水,把我冲走。”
“那不错,省了过关卡。”马里斯卡说:“一水过后,直接美国。”
我没理他的冷幽默,伯德迈步出来,没有帮马里斯卡停车的意思,小帅哥对着伯德竖起中指,无奈地开车离开。
伯德拎了我的包递给我,我从包里拿出手机、ipad拍照,发给远在地球另一边的父母。
我不知道别人对旅行的看法是不是跟我一样,我只是忽然觉得这场旅行没有意义,只让我觉得在这异国他乡孤单。我曾很期待和艾德莫若见证这个世界第一,现在完全没有兴趣。
白天站在可以看见瀑布间形成的那一道道彩虹,以及空中扑面而来的水汽,都让我兴致缺缺。
“索菲亚……”马里斯卡忽然正经起来的语气,让我恍惚我是不是在这瀑布之间一站五十年,这人忽然低沉的嗓音是怎么回事?
“嗯?”我看向他。
“你不是索菲亚吧?”马里斯卡忽然道。
我看着他没说话,马里斯卡望着眼前的绿森森,道:“索菲亚很讨厌我,小时候就讨厌我,她十多年没想过见我,就是她讨厌人的证据。而你,并没有这样的情绪。”
“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讨厌?”我顺着他的话问,这句话间接承认了他的猜想。
“他嫉妒我的美丽。”马里斯卡说。
我“切”的白了他一眼。
“我没说错,你觉得你顶着这张脸站在我面前没有压力吗?”马里斯卡理所当然的问。
我无语了几分钟,“客观的说,应该会有。”
马里斯卡哈哈笑了,“索菲亚在哪里?”
“在中国。”我没有隐瞒,我不喜欢骗人,我也不是什么骗人的高手,像艾德莫若那样我做不到。
“她获得幸福了吗?”马里斯卡问。
我想了想,艾德莫若的预言,什么一年的。我希望索菲亚的爱情是完美的,我说:“她跟他爱的人订婚了。”
“你呢?”马里斯卡看着我问:“你是谁?”
“我……一个假冒伪劣值得美貌的马里斯卡表哥知道吗?”我笑着问。
“如果你打算和我结婚的话,我至少要知道我娶了谁。如果你不打算跟我结婚的话,我至少要知道连我都拒绝的人是谁。”
我笑了,我喜欢他说话的方式,更喜欢他的处事风格,像周敏学,像微微,那种玩世不恭中透着精明,洞悉世事的感觉,在他们面前我无所遁形,却因为他们那种处世之道,我丝毫感觉不到压力。
“我叫杜山雨。”我用英语艰难地念出自己得名字。
马里斯卡见我艰难,笑了,“那我还是叫你索菲亚就好了。”
听了这句我也笑了,我俩莫名的站在山头笑了一会儿。马里斯卡抬了自己胸间的长焦相机,“教你照相好不好?”
我晃晃手机,“我有这个!”
马里斯卡笑笑,“那不一样。”他把相机摘下来,挂在我脖子上,手把手教我,远焦近焦的教我,我以前学设计的时候知道一点点,但是对光圈这种东西只有点概念,并不懂,这回亲身感受了,立刻爱上了镜头下的风景,这场旅行总算有了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