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意乱情迷之时,她念着他的名字。
“屏娘,痛的话,就咬我肩膀。”陶子谦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
可是她没有,只是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伴随着破碎的抽气声,整个房间里只能听见他的名字。
子谦,子谦,子谦……
她从没有这样为他打开过。
……
“屏娘……”
云歇雨散,陶子谦像从前很多次那样,习惯性地捡起巾帕,要替她擦拭身体。
祝银屏却扭头,自己起身下床,披了件单衣坐在妆台前,别过脸不看他。她身上的白色单衣映出幽微的蓝光,原来黑夜已经临近尾声。
陶子谦知道这是她生气的表现,却不大明白她在生什么气。
“咳,”他也披上衣服,坐到床沿上,“屏娘,你在想什么?”
祝银屏不作声。
他软着声又问:“我又有哪里不合你心意了么?告诉我吧,没功夫打哑谜,再过会儿天就亮了。”
祝银屏转过头来,脸上一片惶然,她嘴巴嗫嚅了两下,羞于说出内心所想。
她不该生气,没资格生气,道理祝银屏心里都懂,却还是免不了难过,恨自己不争气。
可是,这不是她的陶郎啊,即使有着相同的声线,即使背后也有一块圆形伤疤,但记忆里的陶子谦不是这样的。前世新婚之夜,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哭,但也留意到她的相公莽撞又生疏,几乎和她自己一样紧张。
那时的陶子谦还是个毛头后生,可眼前这个人不是,他明显对这件事驾轻就熟,熟稔到让她生气。
“你……”
陶子谦竖起耳朵,却听她说:“你走吧。”
陶子谦:“……”
祝银屏狠狠心,高姿态的教训他:“走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别到处沾花惹草了。”
陶子谦皱起眉:“沾花惹草?到处?”
“嗯……你这样做,会有人难过,你娘子……反正你随随便便留在我这里是不对的!”
“那个,不是你留我的吗?”陶子谦震惊于她的双重标准,他其实想要做个正人君子来着,要不是她……
“我又不一样!”祝银屏气恼,“你都有娘子了!你还……你……”
“我娘子?”陶子谦一怔,忽然灵光一现,好像多少明白了她生气的原因,“我娘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