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你!”
“你呀!”程放突然笑了,他宠溺地刮着敏芝的鼻子。“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我是说真的!”敏芝越发地蹬鼻子上脸。“她曾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人年轻又漂亮,如果你也喜欢她,大可以把她弄来瑞西山。”
程放的眼神突然冷的彻骨,明明看的心里发毛,敏芝还像个得了理的人似的,越来越不饶人地梗起了脖子,直到程放不言不语地下了二楼,这才感觉情形不对。
金敏芝有些无措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再怎么说他俩差了二十岁,中间还隔着一个比她大的人,就算说错了什么,程放也不该甩脸子给她看。
问题是,她可以不介意程放为她的胡搅蛮缠生气,却依旧在乎他是不是真的与孙梦不清不楚。当然,她也极不适应程放从热情如火突然转变到冷若冰霜的这种状态。
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小女人是愚昧的,敏芝依然在自欺其人地抱怨着程放,却不知道她的所为已经伤了程放那颗极为尊贵的心。
金敏芝以为,程放只是面子上下不来才会给她脸子看,就是没想到他会一去不回头。
莫不是真的冤枉了他?如此想着,自觉理亏的敏芝赤着双脚,巴巴地下了二楼。
程放是个冷傲中透着贵气的睿智男人,即使是很寻常的抽烟姿势,也会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敏芝在他面前足足站了两分钟,最少咳嗽过四五声。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不说、不动,只是若有所思地吸着手中的香烟。
程放的样子着实伤了敏芝的心,她不在乎做小三,却在乎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如果就此服软,以后的她在程放面前连说真话的权力也没了。
仗着先前的三分宠爱,她擘手夺过程放手中的半截香烟,又恼又怨地扔在烟灰缸里。
程放重新燃上一支香烟,依旧不说话,大有冷战到底的意思。
不是敏芝矫情,也不是她没耐性,而是程放过太冷漠。因着这个意外的打击,自尊极强的敏芝决定给程放一支烟的考虑时间,如果他还不说话,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程放终究没有说话,敏芝也不再像个小可怜似地站在他面前,而是绝然地上了二楼,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
何去何从,在香烟燃尽的那一刻,她已经想了个明明白白。
客厅里烟雾缭绕,程放依旧深沉而冷漠地吸着手中的香烟。打开门的一刹那,敏芝希望他能挽留自己,哪怕一句道歉的话,或者给她一个歉意的拥抱,她也不会毅然绝然地踏出别墅的门。
可惜,程放什么也没有做,而她,已经绝望地到了别墅的院门口。
带有欧式风格的铁艺大门紧紧地闭着,就连旁边的角门也上了锁。望着满天的星斗,再想想程放的冷漠,敏芝悄悄拭去脸上的泪,手脚并用地攀上了雕花的铁艺大门。
金敏芝以为,她会很顺利地爬过这扇大门,永远消失在程放的世界里。可惜,她还未爬到大门的一半,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摘瓜取枣般地硬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