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走,姜茯谣没好气的瞪了容珩一眼。
“殿下在装什么?”
容珩无视姜茯谣的白眼,“没事啊,就想来看看我们姜大小姐有什么能用得着我的地方。”
“哼,油嘴滑舌。”
容珩也不恼,反而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姿态闲适,仿佛在自己府中一般随意。
“真没事,就觉得你有点不开心。”
姜茯谣一顿,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身子也放松下来。
“就是不想呆在宫里了。”
姜茯谣这话说得有些赌气,可又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容珩挑了挑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姜茯谣露出这种小女儿姿态。
往日里,她总是冷静自持,将一切情绪都隐藏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之后,让人看不真切。
他心中一动,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心思淡了下去,反而认真地开口问道:“怎么?在宫里待得不开心?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姜茯谣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深宫之中,处处都是规矩,我实在是不喜欢。”
“那你想去哪儿?”
容珩饶有兴致地问道,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姜茯谣,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姜茯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避开他那过于炙热的视线。
“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出宫。”
“出宫?”容珩重复了一遍,“这可不容易,除非……”
容珩故意拉长了语调,墨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是等待着猎物上钩的猎人。
“除非什么?”
姜茯谣果然上了钩,她微微蹙眉,清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
“贺州突发大水,皇上派人前去赈灾,队伍里还缺一名随行医师,或许你可以请旨前往。”
姜茯谣愣了一下,没想到容珩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去贺州赈灾?
她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
一方面,她确实想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贺州之行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另一方面,此去贺州路途遥远,而且灾区情况复杂,她一个弱女子,若是遇到什么危险……
“怎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