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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栋居想起去做调查时对她的印象。寿寿虽然长得挺艳丽，但人看上去倒不是很油滑。对于被害者的同情也不仅限于与己无关的程度，对于调查也很配合。

&ldo;也许有哪个男人经常出入她的房间。&rdo;

栋居猛然想起了这一点。即使偷窥的脚印是从寿寿那屋开始的，也不能说明寿寿就是偷窥者。只要是进出她房间的人，都能爬到天花板上去。

&ldo;不错。肯定有个男人经常出入204室。我们去问问丰崎寿寿吧？&rdo;

&ldo;正有这个打算。&rdo;

就在这栋公寓，如果本人就在屋内的话，那就很直接了。晚间工作的人傍晚时分正是要去上班的时候，时间正凑巧。

站在丰崎寿寿家门前，按了按门铃。有人应答，两人相视了一眼。

门开了个细缝，丰崎寿寿探出了头。

&ldo;警察先生，有什么事吗？&rdo;寿寿一边问一边卸门上的链条，样子一点都不迷惑。

&ldo;有点事想问你，方便吗？&rdo;

&ldo;离出门还有点时间，请进。&rdo;

寿寿打开了门。室内由一间四席半的房间跟三席左右的地板房构成，跟被害者的屋子一样。整理得也挺干净，像个女孩子的闺房。

栋居跟莅原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室内，没有男人住过的痕迹。寿寿本人对于警察的再次造访也没显得惊惶失措。两人觉得，丰崎寿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暗藏在天花板上偷窥他人隐私的人。

&ldo;在你要出门的时候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长话短说。说真的，关于前些日子发生的七条由香的那件案子，我们在她家天花板上发现了有人偷窥的痕迹。&rdo;

&ldo;真的吗？&rdo;寿寿的表情很惊讶，不像是演戏。

&ldo;不仅偷看了七条小姐的屋子，这栋楼二楼的房间几乎无一幸免。&rdo;

&ldo;真恶心。那我不也被偷看了吗？&rdo;寿寿像是大受打击。

&ldo;但你的房间却没有被偷看的痕迹。&rdo;

栋居跟莅原若有所思地紧盯着寿寿的脸。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寿寿不明白栋居话中的含意是什么。

&ldo;也就是偷窥人对你没兴趣。偷窥者的足迹是从你家厕所的天井上开始的。&rdo;

&ldo;是吗？&rdo;寿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ldo;我们觉得，你是绝对不会偷窥别人的隐私的，也就是说，出入你家的人从厕所那边爬上了天棚，然后到处偷看。而且还有痕迹显示，在七条小姐被杀那晚，偷窥者也偷看到了。也许他亲眼目睹了七条小姐被害的过程。&rdo;

&ldo;是哥哥。&rdo;寿寿低声地说。

&ldo;你哥哥？&rdo;两人盯着寿寿的脸。

&ldo;能自由出入我屋的人只有我哥。哥哥虽住在其他地方，但经常来我这里。钱没了就来我这儿要。一定是哥哥在我外出的时候，爬到天花板上的。这么说来……&rdo;

&ldo;这么说来……什么意思？&rdo;栋居催促道。

&ldo;七条小姐被害的那天晚上，哥哥也来了。我那天晚上回来得比平常要晚，是第二天上午10点左右，哥哥一直到我去上班的时候都待在我屋。哥哥说七条小姐被杀时他已经回去了，但也许他并没回去。&rdo;

&ldo;如果你哥从天花板上看到了犯罪过程，为什么不报案呢？&rdo;栋居问。

&ldo;哥哥讨厌警察。他虽没做什么特坏的事，但也没做什么好事。更何况把看到了犯罪过程这事说出来，从天花板上偷窥别人隐私这事就露馅了，所以干脆就不说出来了。我是这么想的。&rdo;

&ldo;你觉得除了你哥，会不会有其他人爬上天花板呢？&rdo;

&ldo;没有。能进我屋的男人只有我哥。&rdo;寿寿回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