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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我没有拿枪比着你啊。我有枪,可是手上却没拿。&rdo;

&ldo;好!&rdo;普莎突然身子一转,就将手提包一举。顿时由皮包内发出一声爆炸,把外皮打穿了一个洞,哈洛克脚前的水泥地上,立刻石屑飞溅,迸射进他的裤腿,擦破了他的腿皮。

&ldo;这是替珍娜&iddot;卡拉丝受你陷害才赏给你的!&rdo;老太婆灰脸扭曲的咆哮。&ldo;不准动。动一步,随便动一动,老娘就打穿你的脖子!&rdo;

&ldo;你干什么?!&rdo;

&ldo;你干了什么?!你现在替谁工作?&rdo;

&ldo;我自己,天打雷劈了你,替我自己和珍娜!&rdo;哈洛克气得手向上一挥,想解释,可是对方不吃这套。

砰的一声,皮包里又射出‐发子弹,擦过他的手背,打到卡车铁板后,弹进夜色。

&ldo;找死!我宰了你,就跟宰条猪一样!死活不计,都可以送给别人!&rdo;

&ldo;送给谁?&rdo;

&ldo;你以为我没有通知我的人吗?告诉你,等下我几个同事马上既要到了。三十分钟不到,你就有好戏看了。等他们一到,我们把你送上一辆车,往乡下开,找间空房子,好好修理你。然后再把你交给美国大使馆。他们急着想逮到你。他们说你很危险,我也很清楚……单凭我从珍娜那里听到的,就够了。&rdo;

&ldo;我对你并不危险!我只对他们危险!不是对你!&rdo;

&ldo;你把老娘当什么?傻瓜?!&rdo;

&ldo;你见过珍娜。你帮过她‐‐&rdo;

&ldo;我见过她。我听过她。我听到了真相!&rdo;

&ldo;可是那只是她个人的想法,真相并非如此!听听我说的!&rdo;

&ldo;说个屁!我宁可先把你摆平了再听你说。我逼供的手段不比任何人差。&rdo;

&ldo;我并不需要你用化学药剂来逼供,你这条母狗!你只听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rdo;

&ldo;我们一步步来,&rdo;普莎说着就将枪从皮包里抽出,露出手枪。&ldo;滚出来,&rdo;她用枪管打手势叫他走出夹缝。&ldo;我不喜欢你躲在暗处。&rdo;

她当然不喜欢,哈洛克心想。这老太婆从灯光明亮的地下铁月台走出来,跳到漆黑的仓库区,瞳孔还没完全放大适应黑暗呢,看她直眨眼就晓得。他非得让她继续讲话,分她的神才行。

&ldo;你以为美国大使馆会容忍你越俎代庖,先替他们整我?&rdo;哈洛克边说边朝外走。

&ldo;不会引起国际事件的。除了先替你打一针摆平你之外,没什么其他好办法。他们说你相当危险。&rdo;

&ldo;他们怎么能让你胡来,你应该清楚。&rdo;

&ldo;他们并无任何选择余地。早都被我一个电话骗到巴黎市外去搜捕你了。等他们晓得被我耍了之后,我早就整够你了,到时候再把你交过去,由他们继续发落你。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也得替自己的政府着想啊,难道我们这么大方,他们还会不接受?&rdo;

&ldo;老天,你可真是办得很彻底。&rdo;

&ldo;当然。象你这种东西我可见多了。还有女的呢,照整不误,通常我们会把她们的头发剃光再讲。我最瞧不起你们这种败类!&rdo;

&ldo;就凭珍娜先入为主所告诉你的?&rdo;

&ldo;我一听就晓得没错,准是你,只有你才干得出这种吃里扒外,赶尽杀绝的卑鄙行为。她既然都相信,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们都是被你们利用的可怜女人。老天,我恨透了你们!&rdo;

&ldo;怎么说?你竟然也被你们自己的人利用哪?为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rdo;

她已经被他钓上了,她的注意力已经分散了。有点失去自制了。

&ldo;你晓不晓得为什么我要来找你?&rdo;他问,&ldo;天可怜见,假如我能找到别人的话,我才不会来找你哩!瑞琴,我来大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去查出我想知道的事的,我找你,是因为我相信你!&rdo;

普莎听了这番话,开始有点软化,她直眨眼,在思考。&ldo;在适当的情况下……我会给你机会解释的。&rdo;

&ldo;千万不要这么做!&rdo;哈洛克大叫一声,向前微跨了一步。她并没有开火,手中的枪仍然没有移动。&ldo;你既然已经告诉了他们,你就必须马上把我交出去!既然他们已经晓得是我,你就只有把我交出去的一条路可走!你的同事也会如此坚持的。他们不会让你独断独行的,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的!&rdo;

&ldo;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rdo;

&ldo;因为美国大使馆也被人骗了。被那群把事情弄成今天这种局面的人!&rdo;

老太婆两眼又在闪烁不定,迟疑不决。他向前又走上几步时,她还是没有开枪。

干!

哈洛克飞身向前猛扑,右臂前伸,僵硬如铁棍一般的横扫出去,第三声枪声爆发之前,他手掌早已击中对方的枪身,将它扫歪掉,爆炸声回荡在空旷的暗街上。他左手这时已经抓住枪管,用力一扭扯,硬生生的将它夺下,右手再朝前一推,把对方撞向人行道边的墙壁。

&ldo;猪!叛徒!&rdo;普莎狂喊,她那张灰白苍老的脸孔,变得狰狞扭曲到无法再畸形的程度。&ldo;你杀了我!你杀!杀了我你就什么屁也查不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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