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豪门大户中的佃农,更不把人当人。
剩下的小部分“仁慈”的屯田令,也仅仅只是“同行衬托”,而非真的仁慈!
罗朴及罗家村等乡民的到来,以及府衙刻意的宣扬。
一传十,十传百,刘标善农术且又乐于授业的名声,也逐渐在彭城国散播。
民心依附,这政令才好推行。
袁涣不由惊叹:“真没想到,刘公子你竟然还藏着这一手!如此一来,彭城国的秋种和屯田,就可以顺利开展了。”
“这小沛罗家村的村民会迁徙来彭城,莫非也是刘公子你一早就预料的?”
刘标谦逊而笑:“曜卿公过誉了,能测未来的是神,不是人。”
“古语有云: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我只是在根据时期和事情的不同去改变行事的策略和处理问题的方法。”
“谈不上一早预料。”
袁涣点头:“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语出前汉桓宽所录《盐铁论》。”
“刘公子虽然不治经典,但对诸贤经典又多有涉猎,能博采众长,又能付诸于用,难能可贵啊。”
刘标笑而不语。
这都是前世托了生在盛世的福。
只是下一刻,袁涣话音又转:“世治则礼详,世乱则礼简,这其中的分寸在于临时斟酌。”
“虽然这世道不太平、难以推广礼仪,但是否要尊礼在于个人是否有心而非世道是否混乱。”
“刘公子若能再在礼上博才众长、且付诸于用,今后必能成为德才兼备的当世大儒。”
“如此,也不会枉费了刘使君对刘公子的殷殷期待。”
又谈礼!
刘标嘴角抽了抽。
自从袁涣来到彭城后,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对刘标授礼教诲,理由是:“老夫不能辜负了刘使君的信任”。
刘标对学“礼”,是全无半点兴趣。
袁涣授的“礼”,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与人和善、举止有礼,还要让刘标将古贤的“礼”全都学了,且能博采众长、付诸于用。
用后世的话来讲:得让刘标在“礼”这个专业上拿个知名大学的“博士”学位且能对着一群“研究生”授课。
这要求,也忒高了!
刘标寻着理由推诿:“曜卿公,诸事有轻重缓急,这在礼上的博采众长,且等世治了再学也不迟。”
“算算时间,温侯也快抵达彭城了。”
“彭城国民户不到万户,青壮又少,即便屯田也产不了多少的粮食。”
“想要让军中将士自给自足,不能依靠民户,只能开辟良田行军屯之法。”
“只是这军屯不同于民屯,拿起了刀剑的农夫,想再卸甲归田并不容易。”
“曜卿公得设法约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