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泗水河畔。
渔舟上炊烟忽起,阵阵香味扑鼻。
两个布衣青年在船仓内围棋对弈。
不多时。
船头的布衣少女将烹饪好的美味用铜盘盛好,又端来船舱,小心翼翼的放在棋桌旁。
“刘公子,郭公子。烹好了,你们尝尝。”少女声音清灵。
刘姓青年则是将铜盘推向对面的郭姓青年,热情邀请:“郭兄,寒船简陋,也就能烹些野味了。若不嫌弃,请品尝一二。”
郭姓青年闻了闻,只觉香味扑鼻,食欲大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美味刚一入口,郭姓青年就觉察到不对劲:“鸡肉?不,不对。这味道似鸡非鸡,这是什么肉?”
刘姓青年也夹起一片肉,介绍道:“此物生长在河流、池塘以及稻田等处,以虫为食,肉质细嫩。”
“去身用腿,以油灼之。再加秋油、甜酒、瓜姜起锅,或拆肉烹炒,味与鸡相似。”
“故名:水鸡。”
郭姓青年沉吟静思,又仔细看了看铜盘中的水鸡肉,随后起身向船头走去。
片刻。
郭姓青年又返回船舱:“贤弟又欺我,什么水鸡,这不就是河蛙吗?”
“没想到河蛙竟然也能这般的美味,贤弟在庖厨上的造诣,足可令世家的庖厨也黯然失色啊。”
刘姓青年向布衣少女点了点头,布衣少女又回到了船头。
“郭兄难道不认为:这河蛙太俗,水鸡更雅吗?”
“雅?哈哈,贤弟可真有趣。一河一水,一蛙一鸡,何来俗雅的区别?”
“河蛙是活物,有腥臭之气;水鸡是佳肴,有清香之味。难道这还不足以俗雅区别?”
“贤弟能言善辩,我不如也;既有美味在前,又岂能缺了美酒。贤弟,你我今日对酌共饮,不醉不归!”
刘姓青年正是刘标。
昨日,刘标送了吕布几坛美酒,喝得吕布酩酊大醉。
今日,刘标趁着吕布宿醉未醒,偷偷拉着吕玲绮出了城,泛舟泗水。
泛舟途中,又遇到了同样泛舟泗水的郭乐。
刘标见其容貌不俗,遂上前攀谈。
郭乐自称是陈国人,是彭城相袁涣征辟的守仓小吏,觅得闲暇这才泛舟泗水。
刘标见郭乐谈吐不凡,邀其登船一叙;郭乐也不客气,不一会儿就跟刘标称兄道弟。
酒香陶醉下,郭乐的脸上隐隐有了醉态。
言语间也有了张狂之象,似有买醉之意。
刘标轻问:“郭兄这是心情不太好?是这肉不够味美,还是酒不够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