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珪一训斥,陈应的急躁立马消失,变得乖顺。
陈珪见到陈应这乖乖女的模样,又是一阵气。
“大丈夫当有男儿气!多跟你大兄学学,别总是跟着那群敷粉的厮混。”
“咳咳!”
陈珪又是一阵咳嗽。
陈应被训得不敢抬头。
又嫌我急躁,又嫌我没男儿气。
大兄,愚弟好难啊!
陈珪咳了好一会儿,这才稳住心绪:“来找我,有何急事?”
陈应偷眼看了看陈珪,确定不会再挨训后,这才开口:“刘公子想让陈家的部曲协助守城。”
陈珪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怎么回的?”
陈应小心翼翼:“孩儿婉拒了刘公子,称陈家没有部曲,只有农夫。”
陈珪眼中的凌厉消失,轻抚美髯:“回得不错。”
陈应再次偷眼看了看陈珪,小声道:“刘公子说,刘使君近日就会走海西返回下邳,又称东海糜家近日也资助了家父不少粮草。”
陈珪面有鄙夷:“糜子仲一介垦殖贱户,趁着东海民乱南逃侥幸低价买了大量田地,这才积累了点家资。”
“仗着那点家资,又玩起了行善积德的把戏赚取名声,最后靠贿赂陶谦才买了个徐州别驾。还真把自己当成徐州名仕了。”
“陶谦死了,又想故技重施,拿钱粮贿赂刘备以求晋身之资。商人,呵呵,一群逐利之辈!”
“不用理会!”
陈应欲言又止。
陈珪瞪着眼:“想说就说,何必扭捏如妇人!”
陈应又被训了一句,低着头道:“阿父,刘使君是走海西返回下邳。”
“那又如何?”陈珪嗤了一声:“刘使君不走海西难道还走,嗯。。。。。。,海西?不是淮阴也不是盱眙?”
陈应点头:“是海西!广陵郡的海西!不是淮阴也不是盱眙。”
陈珪蹙眉:“刘使君何时去的海西?”
陈应回道:“刘公子未曾明说。孩儿推断,刘使君去海西的时间应该比纪灵抵达淮阴的时间早,否则刘公子不会用‘近日’一词。”
“真是个小滑头!咳咳!”陈珪忍不住又咳了两声:“你调三百家兵,去听刘公子指挥。”
陈应讶然:“只调三百吗?”
陈珪忍不住了,脱下左脚的布鞋就扔向陈应:“你还想调多少?将家兵全调去?想让人知道陈家有三千家兵吗?”
陈应抱着头:“阿父,只拿三百家兵,刘公子也不会信啊。”
陈珪更气:“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脑子的!”
“陈家都出了三百家兵,其他家难道一个家兵都不出吗?”
“刘公子压根不在意陈家能出多少家兵,他要的是下邳城士民一心!”
“温侯在内,刘使君在外,再有下邳城士民一心,袁术的兵马敢来下邳,就是死路一条!”
“刘使君的儿子,可比刘使君狠太多了!”
“等一战赢了,刘使君在徐州的威望将无人能撼动!”
“名门子竟不如寒门子,唉——”
陈珪长叹。
不仅次子陈应比不过,就连最有才能的长子都未必比得过!
陈应心中不服:“阿父,刘公子不善弓马只善种地,我怎就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