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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小把戏和保伯一直由向导带领，来到城西利菲河下游截止的地点，在一座花园的门口下了有轨电车。

一座花园？……其实是一个大园子，面积有1750英亩，名为凤凰苑，是都柏林引以为骄傲的。园中高大的榆树枝繁叶茂，绿草如茵，有牛羊吃草，矮树林幽深，里边孢子出没，那些花坛鲜花争艳，大片场地可用来操练阅兵式，那圈起来的场子则是马球场和足球场，在城市中间保留的这片田野，什么不具备呢？离中央林荫大道不远，矗立着总督的夏宫‐‐这就需要创建一所军校和一个军人收容所，建一个炮兵营地和警察兵营。

尽管如此，凤凰苑还是发生谋杀事件。格里普指着，要孩子看沿沟边挖出的两个十字架形状。将近两个月前，5月6日，就是在这地点，几乎在总督的眼皮下，&ldo;无敌社&rdo;的匕首致命地刺中了爱尔兰国务秘书和副秘书，伯克先生和弗雷德里克&iddot;卡文迪什爵士。

三人在凤凰苑散步，一直走到附属的动物园，便结束了这次首都之游。两个朋友同格里普分手已是5点钟，又回到圣帕特里克大街带家具的客房。他们说好在火山号启航前，只要可能，他们就每天见面。

临分手时，格里普还问小把戏：

&ldo;怎么样，老弟，这一下午，你有了什么好主意吗？……&rdo;

&ldo;好主意，格里普？……&rdo;

&ldo;对……你打算做什么？……&rdo;

&ldo;我打算做的……不，格里普，我不打算做的，对。再做科克那种生意，在都柏林就火不起来……卖报纸，卖小册子，这里竞争的人太多。&rdo;

&ldo;我也是这么看。&rdo;格里普回答。

&ldo;至于沿街推小货车……我说不好……我能卖什么东西呢？……再说，干这行的人也太多啦！……不行！也许，最好有个落脚点……租一个小店铺……&rdo;

&ldo;这不有主意了，老弟！&rdo;

&ldo;开一个店铺，要在行人特别多的街道……不是特别富的人……例如，就像&lso;随心所欲&rso;那样一条街……&rdo;

&ldo;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啦！&rdo;格里普回答说。

&ldo;可是，卖什么呢？……&rdo;保伯问道。

&ldo;有用的东西，&rdo;小把戏答道，&ldo;要卖日常最需要的东西……&rdo;

&ldo;那就是吃的东西啦？&rdo;保伯又说道。&ldo;卖糕点，对不对？……&rdo;

&ldo;真是吃货！&rdo;格里普高声说。&ldo;糕点，没有多大用……&rdo;

&ldo;怎么没用……好吃呀……&rdo;

&ldo;光好吃还不够，最重要的还是必需品！&rdo;小把戏回答。&ldo;总之……再说吧……我考虑考虑……再到那条街道走走……那些商贩有的好像生意不错……我想，开设一家百货商店……&rdo;

&ldo;百货商店……对啦！&rdo;格里普高声说，他眼前已经浮现小把戏的商店，有色彩斑斓的橱窗和金字招牌。

&ldo;我再考虑一下，格里普……不要操之过急……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rdo;

&ldo;别忘了，老弟，我的钱全归你支配……我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老实说，我总带在身上挺碍事的……&rdo;

&ldo;总带在身上？……&rdo;

&ldo;总带在身上……扎在腰带里！&rdo;

&ldo;你为什么不存起来呢，格里普？&rdo;

&ldo;对……存你这儿……你愿意吗？……&rdo;

&ldo;等等看吧……以后的……如果我们的生意不错……我们缺的不是钱，而是使用钱的方式……风险别太大，能有收益……&rdo;

&ldo;别怕，老弟！……我再重复一遍，你肯定能发财！……我看到你会有几百几干英镑……&rdo;

&ldo;火山号什么时候启航，格里普？……&rdo;

&ldo;再过一周。&rdo;

&ldo;什么时候返航？&rdo;

&ldo;两个月之内回不来，因为，我们要去波士顿、巴尔的摩……不知道还去哪儿……或者说，哪儿有货要装船就去哪儿……&rdo;

&ldo;把货运回来！……&rdo;小把戏补上一句，同时羡慕地叹了口气。

他们终于分手了。格里普朝码头仓库走去，小把戏则带着保伯和伯尔克过了利菲河，要回圣帕特里克街区。

一路上，他们遇到多少穷苦的男人和女人，又遇到多少喝了威士忌或杜松子酒，神志模糊而走路跌跌撞撞的人！……

1186年在爱尔兰首都召开的主教会议上，约翰大主教对酗酒现象大发雷霆，又有什么用呢？七百年过去了，爱尔兰人还照样过度饮酒，就是另一个大主教，又一次主教会议，也奈何不得这种遗传的恶习。

第十一章&ldo;小口袋百货店&rdo;

我们的小主人公11岁半，保伯8岁，两人加在一起，甚至还没到法定的成人年龄。小把戏投身商业，开设了一家商店……也只有格里普，这个对他的感情达到盲目而无理智程度的人，才会相信他的生意能开市大吉，逐渐扩展，最后能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