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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他匍匐在地上，从车底盘下数鞋子，原先在了二楼的那些人似乎都下来了。他们拎着书包带，包垂到脚面，手里的东西似乎很多，往车上搬了很久，旁边有棕色的枪柄。

果然有枪！

聂诚不敢妄动，他们上车打火，直到开出了视线，他才给张杰明发消息，让他盯着那些车。

这里不是仓库，那是交易地点还是临时落脚点？他得再上去探探。

&ldo;师父，那支援呢？&rdo;

&ldo;再等等。&rdo;

此时楼上传来一声枪响，聂诚立刻隐藏到屋内。

这一枪不是对他开的，他想了想给张杰明发了一条：&ldo;十分钟后没有我的消息，出动支援。&rdo;

他连手机震动也关了，悄悄摸上了二楼。

这层已经空了，地上是随意扔着的外卖餐盒和矿泉水瓶，他谨慎地简单搜查一下，上了三楼。

他用镜子反光侦查情况，三楼似乎没人，他猫着腰拐出转角，第一步就踩着一枚子弹壳。他压着脚掌，不让它发出声响，再慢慢抬腿向前走。角落里卡这一把枪，不知道是他们落下的，还是有人故意藏在这的。他放下钢管，小心翼翼地拔出□□，数了数，里面还有一半子弹。

他贴着墙，举着枪，一步一挪，侧耳听着，确定没有声音再过一个转角，率先举起枪，眼前的场面却让他有些吃惊。

地上躺着一个人，他保持着持枪动作走过去，蹲下人轻轻扳过他的脸。

眉心中弹，双目圆瞪，是惊恐愤怒的表情，不像是被偷袭。面容很熟悉，聂诚歪着头打量，&ldo;钱永泽&rdo;的档案页闪入脑中。是他！熊德彪尸体身边的指纹和贺司浩的证言都指向的人，他们目前的头号追踪对象，再一次死在了追查之前。

聂诚攥紧了拳头，压下心中的不甘。他的心跳很快，那张脸有种诡异的熟悉感，除了在档案上见过，似乎还在……

不远处传来上保险栓的声音，聂诚登时惊醒，枪声响起，他不等抬头先翻身闪到另一侧，再举枪对着面前。但是晚了一步，子弹钻进了他的小腿。

刚才那里还没有人，现在站着一个挑着笑容的男人。他穿着黑色休闲装，神情泰然，狭长的狐狸眼似笑非笑。

&ldo;聂警官，身手不错。&rdo;他从容地说。

一语点破了聂诚的身份，他似乎对他很了解。聂诚觉得绝对见过这个人，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遇见的！

&ldo;为什么要杀钱永泽？&rdo;他故作冷静地问。

&ldo;因为他是坏人。&rdo;狐狸眼笑了，&ldo;你要感谢我，我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rdo;

聂诚疑惑而警惕地盯着他，黑洞洞的枪口瞄着他的眉心。

&ldo;哦不对，不是不敢做，你杀了贾宏达。我很好奇，为什么警察杀人就不算犯法？&rdo;他问。

聂诚的心沉了下去，他快要站不住了，而且对手很了解他，他却对面前的人一无所知。难道真的有内鬼？

&ldo;不说话，是因为没有辩解的理由吗？贾宏达、熊德彪、钱永泽，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rdo;狐狸眼问。